「皇上胡說,臣妾便是不吃點心,嘴也甜。」雲沁眸光一轉,媚意橫生。
上次的經歷實在太慘痛,霍金池起了些防備之心,眸色轉暗,手指卻在她額頭上敲了下,「少戲弄朕!」
雲沁捂著額頭,大喊冤枉,「這是純純的污衊!」
霍金池輕哼了聲,把她斟的茶喝掉,才道:「瞧你心情倒是不錯。」
「是不錯,今日臣妾可做了一件大事,到時候皇上可要給臣妾一個大大的獎賞才行。」雲沁神神秘秘道。
御書房外的大臣才剛走,後宮的事情估計還沒傳到霍金池耳朵里。
她去見皇后的事情,就算他現在不知道,之後也會知道。
再看皇后的動作,估計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她現在不表功,還等到何時。
「還跟朕賣什麼關子?」霍金池挑眉。
雲沁還是不說,只道:「皇上就等著看吧!」
解釋起來又要費番口舌,她實在懶得說。
霍金池知道她這是故意的,也就沒再追問,而後問她,今天都除了做了件大事,還做了什麼。
雲沁答了,他又問藥喝了沒有。
明明只是一天沒見,他倒像是許久沒見她一樣,事無巨細都要問一遍。
雲沁被問得都有些煩了,好在晚膳準備好。
「別光顧說話了,皇上也餓了吧,快先用膳吧。」她說著,率先站了起來。
霍金池看她急不可耐的模樣,還以為是她餓了,就沒有再多言,跟她一起去外間用膳了。
用過晚膳,又說了一會話,霍金池卻並未留在延寧宮,而是回了寢殿。
剛發落了太后,他確實不該在後宮留宿。
回了通明殿,霍金池自然問起徐安,雲沁今天都做了什麼。
徐安便把她上午去見了皇后的事情說了。
「皇后?」霍金池輕輕挑眉,有些不明白她在這個當口去找皇后做什麼?
他又問:「皇后那邊可有什麼反應。」
徐安搖搖頭,「回皇上,皇后今日並未出門,一直在鳳儀宮內。」
看了眼霍金池,他問道:「要不要奴才讓人去查查?」
「不必了。」
霍金池擺手,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想玩,他陪她玩就是了。
「德妃那邊可有什麼動靜?」他轉而問起旁的。
徐安又搖頭,「沒什麼動作,德妃就只是去看了大皇子。」
霍金池聽得眸光發冷,「這回就算了,以後攔著點,別讓她總去見大皇子。」
「是,奴才這就交代下去。」
「無事了,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你也去休息吧。」霍金池對他擺擺手。
「那奴才告退。」
——
之後幾天,大臣們又鬧了幾日。
國舅不知道私底下做了什麼,竟然攛掇了一個性格剛直的諫臣,在朝堂上一而再三地提起本朝以孝治國,皇上就算圈禁太后,也該將太后留在宮中,每日請安,而不是扔在行宮中,不行孝敬之責。
何況太后正在病中,這是大大的不孝,皇上要為天下百姓做表率之類的話。
雲沁聽小順子轉述都聽得頭大,這些教條規矩,看來貴為天子也逃脫不掉。
這回也不知道霍金池會怎麼應對。
結果下了朝,霍金池就下旨在行宮為太后修建佛塔,並發願,佛塔落成之日,他自齋戒沐浴,親自在塔底抄送經文九九八十一天。
這也就意味著他要罷朝八十一天。
真為社稷著想的大臣還不炸了,當即便都來求皇上收回成命,霍金池這回沒有不見他們,卻始終不肯鬆口,不管他們怎麼勸,都是一句。
「朕不孝,若不為太后誦經祈福,洗刷罪孽,恐怕無顏面對百姓。」
這話一聽誰不明白,這都是因為那諫臣的話,大臣們當時沒有再勸。
第二天早朝,卻把矛頭指向了那諫臣,一人一句,辯得他差點當堂吐血。
不只是朝堂上在辯,民間市井文人也在辯,辯的就是一個孝字重要,還是律法重要。
眾說紛紜中,許多覺得孝更重要的酸儒,都如那個諫臣一樣,被痛批,辯得抬不起頭來。
私情再大,也大不過律法,更不要說皇上已經下了罪己詔,還正張貼在城門外示眾,這如何是不孝,大大的孝!
民之所向,有微詞的人也只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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