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她死,也輕而易舉。
雲沁手無意識地握緊手中的書,眸中也透出寒意。
她算了下如今手裡能用的人,也就只有沈言心算的上一個籌碼……
只是,不能操之過急,還是先試探霍金池的態度再說。
想到此處,雲沁才收斂心神,還不確定的東西,就不要無謂多想。
她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話本,正好看到,那國公府的小姐夜會情郎,兩人花前月下,好不浪漫。
視線在兩人情意綿綿的對話上停留一瞬,雲沁忽地哂笑出聲。
她可沒這麼多小女兒的心思,有的只有一肚子陰謀詭計。
和霍金池兩個人,彼此大概都是對方的劫難。
——
之後幾天,雲沁都沒有出門。
行宮中的流言倒是消弭了。
先是皇后大發雷霆,發落了一批人,後有霍金池增加了搜查的力度,行宮中,如今一片風聲鶴唳,誰還再敢多說話。
太后的情況也並未有什麼好轉,聽說房家還送進來一個什麼神醫,來給太后看病,如今就在宮中,但也沒聽說治出了什麼名堂。
偏癱確實能夠恢復一些,房家也正是抱著這種心理,現在還不死心。
至於那個太監的身份……
「主子,那太監名叫王匯泉,聽下邊人說,他是行宮裡的老人了,年少時就被分派到了行宮,一直就在行宮當差。如今已經是海晏殿的大管事,掌管大小事務。」
小順子打聽了幾日,今天總算有了確切的消息,來向雲沁稟報。
「沒聽說他會些拳腳?」雲沁問。
小順子搖頭,「不曾。那老太監奴才也照過面,沒瞧出有什麼特別的,他還會拳腳呢?」
雲沁沒回答,只道:「做的不錯,下去領賞錢去吧。」
「嘿嘿,奴才也不是為了賞錢。」小順子撓撓後腦。
雲沁一瞧他這個樣子,就明白他什麼心思,「再讓丹雪給你找兩瓶好酒,這總行了吧?」
「主子英明,奴才謝主子隆恩!」小順子立刻大喜。
等他離開,容欣在旁搖頭道:「主子也太慣著他們了。」
「他不說我也知道,他討要酒水,是為了疏通關係,估計都是進了別人的肚子。」雲沁笑笑,「他為我做事,我總不能這樣的方便都不給他吧。」
「我是沒你想得那麼周全。」容欣笑道。
「別這麼說,這宮裡,不還得什麼都靠姐姐,我不過就是個甩手掌柜罷了。」雲沁抱住她的胳膊。
容欣點了下她的鼻子,「你就給我灌迷魂湯吧!」
雲沁聽得咯咯直笑。
「你還不打算跟我說說,為什麼查這個太監?」容欣又垂眸看她,問道。
雲沁鬆開她的胳膊,心中還是有些猶豫。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太監的身份這樣乾淨,也難怪那日睿親王明明已經承受了「心靈衝擊」依舊能穩住陣腳。
他是有自信,這事就算皇上懷疑,也未必能查到他的身上。
如果查到最後,真的什麼都查不到,說倒也無妨。
於是在猶豫之後,雲沁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與容欣講了。
包括太后神志不清的時候,說的那些戾氣深重的話。
容欣聽完,自然是大吃一驚,先是快步走到紗隔旁,往外看了一眼,才轉身坐回雲沁的身邊。
「這事你有多大把握,是睿親王指使的?」
比起她的緊張,雲沁就悠然多了,手撐在矮桌上,伸出手指比了一下,「十成十。」
容欣倒吸了一口涼氣,許久才憋出一句,「我的天爺呀!」
也難怪她這樣,雲沁那番話信息量實在太多。
先是睿親王讓人扮鬼把太后嚇得中風,後有麗妃是太后害死的,不光讓人難以置信,更是件件牽扯到皇室密辛,衝擊實在太大。
「這事原本我不打算告訴你,睿親王這個人,不像是個好惹的。手都能伸到行宮,誰知道皇宮裡有沒有爪牙,知道人越少,越安全。」雲沁收起笑容道。
容欣也在震驚中回神,點點頭,「確實如此,這事就到我這裡為止吧,誰也不能告訴。」
雲沁也點點頭,手指在桌面輕敲了一下,「上次的流言沒達到目的,我覺得睿親王或者那太監,未必肯善罷甘休。」
「他們還想做什麼?」
「當然是揭露當年,太后謀害麗妃的事情。」雲沁聲音幽幽道。
容欣蹙眉,「年代這個久遠的事情,而太后又是皇上生母,貴不可言,就算把這事翻出來,還能翻案不成嗎?」
「他們用這樣的手段,估計也知道艱難,所以沒想光明正大地翻案。」雲沁眼底帶著冷笑,「貴為太后又如何,難道就不要名聲了嗎?」
「你是說,他們要用流言,逼得皇上低頭?」容欣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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