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她之前或許真的不會給太后寫信,而現在,這封信必寫無疑了。
這難道就是聶答應的目的?
可為什麼,她要去主動招惹太后呢?
這個問題,雲沁直到離開都沒有想明白。
回安瀾閣的路上,要經過湖邊的一條小道,兩邊楊柳依依,十分涼爽靜謐。
這麼好的景色,讓雲沁不禁把這事拋到了腦後,下了步輦,扶著庭春的手邊欣賞,邊慢慢走著。
庭春也在旁感嘆連連,伸手打了下垂下的柳條,對雲沁道:「還好主子把奴婢給帶來了,不然,奴婢哪有這樣的景色瞧。」
雲沁本想說是自己離不開她,可話還沒說出口,腦中卻靈光一閃。
「我知道了!」她一把握住庭春的手,「我知道聶答應想做什麼了?」
這話讓庭春一驚,趕緊四處看了一眼,見周圍都沒有人,才稍稍鬆口氣,低聲道:「主子這是想到什麼了?」
相處這麼久,雲沁對庭春已經建立了信任,這事也不算重要,於是就沒有隱瞞,便將自己的疑惑與她說了一遍。
「我一直想不通,聶答應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雲沁看著庭春,笑道:「但你剛才的話,卻讓我突然想明白了。」
「主子想明白了什麼?」庭春立刻配合地問道。
雲沁又是一笑,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道:「咱們都來了行宮,可太后卻還在宮裡呢,聽說皇上去請過,太后以身體不適拒絕了,聶答應此舉,分明就是想讓房答應寫信,把太后給請過來。」
「這是為什麼啊?」庭春實在疑惑,「沒太后在上邊管著,不是更快活嗎?」
如果雲沁所料不錯,聶答應這是要揭發太后,上次給她下藥,讓她差點血崩而亡,還嫁禍給德妃的事情了。
畢竟,上次是在行宮中出的事,當然要在行宮中揭發出來更合適。
雲沁還沒有回答,庭春又問:「太后也不可能這麼聽房答應的話吧,一封信就能把她給請過來。」
「這就是聶答應的高明之處了。」雲沁答道:「她故意挑起的,還有房答應對皇后的不滿,你猜她在信中會怎麼說皇后。」
不等她打,雲沁就接著道:「想必一定會極力渲染,皇后如何如何幫著旁人打壓她,從安排住所,到偏袒聶答應,甚至還要加上,與我交好等等。總之就是一定要請太后再次給她撐腰。」
「而太后最怕什麼?」雲沁盯著平靜的湖面,眸色微冷,「最怕皇后脫離她的掌控。因為這就意味著,後宮也會脫離她的掌控。」
她頓了頓,「但光憑一個聶答應怕是還不夠,咱們還得給她加一把火。」
這話庭春就有些不明白了,但她也沒有深究,只問:「主子有什麼要吩咐奴婢去做的嗎?」
雲沁最喜歡她這個機靈勁,笑道:「有,不過不著急,咱們先把這裡轉一轉,你喜歡這裡不是嗎?」
「主子果然最疼我了!」
在林蔭道上轉了一圈,悠閒地看了會湖中的景色,雲沁才和庭春回了安瀾閣。
庭春還始終記掛著雲沁有事要讓自己做,可哪知,主子卻不慌不忙,與丹雪照著棋譜下了回棋,吃了午膳,還睡了一覺。
直到太陽都快西墜了,她才不慌不忙的起床。
「庭春……」
一聽到主子叫自己,庭春立刻一個激靈,立刻跑過去,問道:「主子有什麼吩咐?」
「去廚房,裝一碗冰鎮酸梅湯,咱們去御書房。」雲沁聲音懶洋洋吩咐道。
庭春當即應了聲,「奴婢這就去!」
「主子要去御書房?」容欣有些驚訝,不由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試探著道:「這個時辰,晚膳估計要在皇上那裡用了。」
既然用了晚膳,那大概率也要宿在皇上那裡了。
雲沁自然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對她點了點頭,「幫我梳妝吧。」
什麼能比她跟皇上和好,最能讓太后著急呢?
容欣從她臉上實在看不出什麼,乾脆問道:「不用和皇上裝不和了?」
「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雲沁坐到鏡子前,在鏡中對她一笑。
容欣多少也聽庭春說了今日的事,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能幫她出什麼主意,只能囑咐道:「萬事小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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