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德妃好像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她不過是在通明殿呆了一個上午,她便急吼吼地跑來了。
她突然這麼沉不住氣,一定有什麼理由。
是什麼呢?
光靠想自然想不明白,雲沁決定回去讓容欣打探打探,面上並未表露出什麼。
等德妃儀仗一離開,她就繼續扶著丹雪的手朝前走。
「娘娘。」芙蓉站在肩輿旁,對帘子後的德妃,低聲道:「您瞧見她身上換了身衣裳了嗎?」
「也沒聽說通明殿叫水了啊?」
說完她有些憤恨道:「真是個狐媚子,這還是大白天呢,就這麼勾著皇上,簡直是不要臉。」
她話音未落,德妃刷一下掀開帘子,冷冷看著她,「你說夠沒有!」
芙蓉驚了一下,立即噤聲垂頭。
「你如大點聲,讓所有人都聽聽。」德妃已經冷眼看著她,「本宮的眼睛又不瞎,還用你在這裡賣弄口舌?」
「是奴婢多嘴,娘娘您息怒。」芙蓉趕緊惶恐道。
德妃又冷冷瞪她一眼,「既然想知道怎麼回事,你不會去打聽,問本宮,本宮難道就知道答案嗎?」
芙蓉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點頭道:「是,奴婢會小心打聽的。」
德妃這才冷哼一聲,一把甩上了帘子。
厚重的帘子上,都被她給抓皺了,可見剛才她有多麼生氣。
——
另一邊。
雲沁回到延寧宮,一進門,容欣便迎了上來。
自然也瞧見了雲沁身上簇新的衣裳,微微吃驚,她也沒聽說通明叫水的消息啊。
況且這可還是白天啊。
看她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瞧,比起在德妃面前的若無其事,此刻她的臉卻有些發燙。
「要不要給主子備水?」容欣試探著問。
雲沁臉更紅,「備,備什麼水,想哪去了你。」
她一邊搓著胳膊,一邊快速往屋裡走,「好冷,好冷,快進屋吧!」
那模樣多少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走進屋裡,雲沁一眼就瞧見了那一對瓷瓶,微微挑眉。
「什麼時候送來的?」
霍金池剛才吃飯的時候也沒說啊。
容欣跟在她身後走進殿中,看她盯著瓷瓶看,便道:「是早些時候,徐公公親自帶人送來的。」
她頓了下,「除了這對瓷瓶,還有六件衣裳,皆是名貴的料子,做工也都是極好的,像是早就備下的。」
「只是……」容欣在眼神在雲沁身上的衣服上轉了一圈,「徐公公帶話說,是皇上賠給主子的。」
雲沁當即便咬住下唇,又羞又惱地跺了下腳。
瞧她這模樣,容欣倒有些理解,皇上為何要背著阿沁把東西送過來了,就怕她惱羞成怒跟他鬧吧……
容欣忍著笑,說:「這應當是皇上早就有給主子備下的年禮吧,正好過兩天就是除夕宮宴了,主子要不挑一件宮宴的時候穿?」
「不挑!」雲沁氣哼哼地拒絕。
此時她腦中已經禁不住去回想之前的事情。
第一個扣子崩掉的時候,她氣得捶他來著,他伏在她頸間,說賠她一顆扣子。
等她惱了,才說賠她身衣裳。
雲沁自己都忍不住回想。
她要是真把衣裳穿到宮宴上,霍金池的嘴還不得笑歪了!
狗男人!
雲沁把帕子往軟榻上一扔,倒在軟榻上,又忍不住在柔軟的迎枕上捶了兩下。
容欣在旁看得悶笑,對丹雪使了個眼色,讓她把兩個瓷瓶收起來。
省得迎枕又遭殃。
原以為,這就是皇上送來的年禮了,卻沒想到除夕前,小德子領人來了一趟,又送來了許多的東西。
吃的用的,布匹綢緞,還有些金銀首飾。
最不起眼的,便是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卻是小德子親手交到雲沁手上的。
打開一看,裡面一兜子閃著耀眼光芒的金瓜子。
雲沁當即便沒忍住嘴角上翹,瞧見這麼多東西,也沒這一袋子金瓜子讓她開心。
「皇上在做什麼呢?」
她心情好,也有心情過問霍金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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