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把劉美人給驚動了,她喝了一聲,「還不快把人趕走!」
素月硬氣得很,手一甩,說:「不過就是些炒貨,看你們玉康宮這般寒酸,留你們便是!」
劉美人本就是急性子,烈脾氣,一聽這話還了得,直接從內殿奔出來衝著素月大罵,還親自把她之前送來的東西給丟了出去。
就這一丟,再加上激動,當即便腹痛不已,早產了。
聽完清荷的話,不知殿上作何感想,雲沁只覺得荒唐至極。
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簡單粗糲的手段,用來對付劉美人卻剛剛好,簡直都能用巧妙來形容。
清荷講述的時候,徐答應也已經趕了過來,正坐在沈答應的下手。
聽完清荷的話,她用手帕輕掩住嘴唇,「美人算什麼,貴妃也當得,熙答應真是好大的口氣。」
雲沁還沒說話,那素月又趕緊道:「這都是玉康宮的人胡說,奴婢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答應奴婢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她委屈的模樣讓清荷更是憤怒,直接賭咒發誓,「皇上,若奴婢有半句虛言,就讓奴婢不得好死!」
「皇上。」德妃此時開口,「依臣妾看,不管這素月說過什麼,她在殿上本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劉美人小產絕對跟她脫不了干係!」
「素月,你為何回來?」
素月流著眼淚,依舊是一副無辜的模樣,「望皇上明鑑,這是丹雪吩咐奴婢,讓奴婢來玉康宮的……」
「你胡說什麼!」
素月的話恰好被走進來的丹雪聽到,她立刻喝了一聲,隨後才跪在地上跟殿上眾位貴人行禮。
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其他延寧宮的宮人。
是聽說此事跟她們有關,徐安親自去把她們帶來的。
丹雪雖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卻也聽出,這素月是要把事情栽到自己頭上,她立刻道:「回皇上和各位主子,奴婢根本沒有讓她回玉康宮,是她自己說身體不適,想回延寧宮,奴婢便讓她走了!」
「這事,與奴婢一道的人都能證明!」
跪在她身邊的人也都跟著點頭,替她證明。
素月一臉不可置信,「姐姐,明明就是你,是你說東西送錯了,讓我回來取,還說一定不管怎麼樣也得把東西拿回來。」
看著她那真切的模樣,雲沁都有些佩服這樣的演技了。
也相處了挺長啥時間了,她怎麼沒發現,延寧宮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才。
丹雪明顯也被驚到,聲音都有些走調,「你血口噴人!」
素月卻一味地哭,「姐姐這是看出事了就聯合其他人想要撇清干係嗎,我只是一個小宮女,若不是姐姐吩咐我怎麼敢回玉康宮來。」
「若不是姐姐說,一定要把東西要回來,便是起了衝突主子也不會怪罪,我又怎麼會這麼賣命!」
聽扯到了自家主子身上,丹雪立刻怒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種話!」
「聽了這麼多了,熙答應不說兩句嗎?」徐答應語氣涼涼地開口。
丹雪立刻看向了雲沁,唯恐她真覺得這是她吩咐的。
雲沁冷冷看向徐答應,「我對此事毫不知情,徐答應要我說什麼,也編個故事給你聽?」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尖銳地說話,眾人不禁挑眉。
雲沁沒看底下的人,只看向霍金池道:「皇上,臣妾也分辨不出她們到底誰在說謊,不如乾脆都送去慎刑司審一遍再說。」
她心裡其實清楚,延寧宮雖不是鐵板一塊,可不管是容欣還是小順子,都在暗中盯著宮人們。
便是一兩個出問題,也不會連帶著丹雪和給她作證的三個宮人,都有問題。
所以素月背叛自己的可能性最大。
不管她現在如何狡辯,聽到慎刑司三個字,最害怕的也只會是她。
果然,雲沁這話一說出來。
丹雪只是軟倒在了地上,一副認命,卻不慌亂的模樣。
但素月卻完全相反,她當即便慌了,連聲大喊自己冤枉,這事跟自己沒有關係,全都是丹雪吩咐的。
如果素月真是清白的,何必這般害怕,只要去慎刑司交代一番便可。
她這般分明是知道,到了慎刑司那群人手裡,她要事無巨細地交代一遍,可本就是編的,難免會有漏洞。
根本就受不了審。
雲沁眸中凝著一層寒霜,掃了一下兩人,又對霍金池道:「皇上您看到了,究竟誰該送去慎刑司想必,您心中也有數了吧?」
這麼明顯的對比,殿上只要有些眼力的人,也都看出了不對。
霍金池也扭頭看向雲沁,可她卻一直垂著眸子,並未抬眸。
她這模樣,讓霍金池眉頭微蹙。
「素月,你還不招來!」他冷怒道。
素月卻還是喊冤枉,就在霍金池喊了聲徐安之後,清荷突然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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