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就作精吧,反正在霍金池眼裡,她本來就是在無理取鬧。
霍金池看她纖瘦孱弱的模樣,眉間微微蹙起。
不是說好得差不多了嗎,怎麼還這般虛弱,御醫院到底有沒有用心!
他心裡生著氣,面上也帶出幾分來,冷著語調,「坐著說話。」
若是往常,霍金池早把她拉到身邊了,此時看她呆呆的模樣,只不冷不淡道。
雲沁回過神,坐回軟榻上,伸手給霍金池倒了杯茶。
「皇上請喝茶。」
她做奴才的時候,都沒給他倒過幾次茶,如今倒是禮數周全起來了。
這幾分疏離讓霍金池又有些不高興,沒有伸手去接,只淡淡看著她,「叫朕過來有什麼事?」
茶有些燙,他沒接,雲沁不敢往桌上放,只能小心端著,原本是想說:想見見皇上。
可他顯然不會相信這話,乾脆垂著眸子,換上一副「作精」的口氣,「臣妾就不能單純請皇上過來坐坐嗎?」
見她一副不高興的模樣,霍金池氣得發笑,「你還不耐煩起來了!」
「臣妾不敢。」雲沁依舊垂著眸子。
端著茶杯的手,卻因為燙忍不住換了下。
這動作立刻引起霍金池的注意,才發現她竟還端著茶杯,趕緊伸手接了過來,觸手滾燙,讓他瞬間把別的心思拋到了腦後,抓著她的手去看她的手指。
她指尖已經通紅一片,與其他地方的白嫩比起來,對比十分明顯。
「朕不接,就不知道擱到桌上?你是故意在氣朕吧!」霍金池捏著她手指,有些惱怒道。
雲沁依舊垂著頭,低聲道:「臣妾不敢讓皇上更生氣。」
「你不敢?」霍金池氣得又笑了下,「你都敢對朕擺臉子,還會怕朕生氣?朕看你就是自討苦吃!」
「是!」雲沁終於抬起眸子,眼中卻已經蓄滿了水汽,「臣妾確實是在自討苦吃,知道皇上還在生氣,就不該請皇上過來!」
她一直低著聲音說話,如今放開聲音,就露出病中的嘶啞。
不等霍金池說話,她便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臣妾是有些小聰明,可也有猜不中皇上心思的時候,當然也會害怕,當然也不敢讓皇上生氣!」
雲沁說著眼淚已經落了下來,她用手背胡亂抹了一下,背過身不給霍金池看自己的模樣,只哽咽道:「臣妾身體不適,還請皇上移駕正殿吧。」
霍金池被她這一番搶白弄得,生氣也不是,心疼也不是,只看著她胸口不斷起伏著。
她素來會裝,會哭,從來都是三分真七分假。
現在這情緒激動的模樣,估計大部分也是裝的。
可就算七分假,也還有三分真!
至少她的害怕是真的,不然也不會寧可忍著疼也不敢把茶杯放下。
這種害怕,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宮女的出身,還是因為她對自己的不信任。
霍金池長長舒了口氣,從軟榻上站起來。
可他剛站起來,背著身的雲沁就立刻扭過頭來,淚眼朦朧地看著霍金池,雖沒說話,但眼中卻滿是控訴。
似乎難以置信他真的要走。
她喉頭哽了一聲,眼淚掉得更凶了。
霍金池本就軟了三分的心腸,如今哪還硬得起來,只剩心疼了。
「行了,朕沒打算走。」
他走到雲沁身邊坐下,抽出她手裡皺巴巴的帕子給她擦臉,「脾氣是真大,朕不過說了你兩句,瞧瞧你都快要把側殿給淹了!」
雲沁也不想哭,她本就頭疼,一哭頭疼得更厲害。
可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她不哭,豈不是白瞎了。
雲沁伸手抓住霍金池的衣襟,「臣妾不是真心說那些話的。」
霍金池扶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低聲道:「朕這不是沒走嗎?」
在霍金池的安撫下,雲沁漸漸止住了哭聲,抽抽鼻子,微微抬起頭看著霍金池。
「皇上不會再罰臣妾了是嗎?」
霍金池撫著她肩膀的手一僵。
她把這段時日自己冷著她當做是懲罰?
他垂眸看著她的眸子,心一點點沉下去,她確實只把這個當作是懲罰。
懲罰她沒有乖乖聽話,懲罰她忤逆自己的意思。
怪不得,怪不得她會說她害怕。
霍金池心有些發涼,卻沒有推開雲沁,而是把她攬進懷裡。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眸子低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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