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會給我拉仇恨。」雲沁眼中冷意更多了幾分,「你留意一下吧,宮裡關於我的流言只怕更多了。」
「這話怎麼說?」
「你想啊,皇后越是重視這件事,不是代表皇上更重視我嗎?你說宮裡這些人,會不會更想撕了我。」
容欣沉著臉,「真是好歹毒!」
雲沁攏了下身上的被子,冷笑道:「這才是剛開始呢,太后回宮,皇后也能解除禁足了,還不得加倍地找補回來?」
容欣臉色也越發凝重,只覺得以後只怕會危機四伏。
她們說話的時候,太后的車架便已經進宮了。
鳳儀宮中,蘭英急匆匆走入殿中,對正倚在軟榻上看書的皇后道:「娘娘,太后的車架已經進宮了,宮妃們都前去迎接了,娘娘不過去嗎?」
「我還在禁足當中,不能踏出鳳儀宮。」皇后沒有抬頭,翻了一頁書,冷淡道。
「可皇上不是說,只要太后回宮,娘娘的禁足不就解了嗎?」
皇后的語調依舊沒有起伏,「太后不是還沒進宮嗎?」
「可,可……」蘭英越發焦急,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皇后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冷淡道:「我知道你急什麼,怕我不去迎接,太后會不高興是嗎?」
說了這一句,她便又垂下了眸子,「我若是去了,皇上會更不高興。皇上要是不高興,太后也不會高興的,只怕還要怪我為什麼這麼一會都忍不了。」
「反正她都不會不高興,去不去又有什麼區別。」
這話蘭英更是反駁不了,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道:「娘娘該吃藥了,奴婢去給娘娘端藥過來。」
「不必了。」皇后搖頭,「這幾日已經沒怎麼咳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抬頭看著蘭英,「不理會這宮裡的是是非非,我這病似乎都好了許多。」
蘭英一時不明白她的意思,更看不透她眸中的情緒,卻本能地有些緊張,低叫了聲,「娘娘……」
皇后只是淡淡一笑,「去端碗秋梨湯過來吧。」
「是!」
等她離開,皇后手一點點用力,把書頁攥得皺了起了。
難道她就希望太后回宮嗎?
走到這一步,還不是逼不得已!
她為什麼總是有這麼多逼不得已!
良久,皇后才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慢慢把攥皺的書頁撫平,翻過這一頁,繼續看書。
——
一直到晚膳過後,霍金池才回了通明殿。
雲沁立刻迎過去,行了禮,便忙問道:「太后的身體如何了?」
「沒什麼大礙了。」霍金池坐到軟塌上,端起雲沁的杯子,把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才詳細解釋道:「山上風涼,太后吹了冷風,犯了頭風。」
他去接太后的時候,也把蔣院正帶上了。
可看蔣院正那平靜的面色,他就明白太后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想藉此回宮。
他明白,雲沁自然也能明白,也就沒有多做解釋。
頭風?
雲沁心中冷笑,這病的界限可是很模糊,痛不痛全是自己說了算。
「山上確實冷,太后還是回宮中休養的好。」
她臉上未施粉黛,素白著一張臉,身上的衣服也很家常,說話也輕聲細語,不管有幾分真心,也讓他的神經放鬆下來。
霍金池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問道:「晚膳吃了什麼?」
問完之後,他鼻子一聳,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藥味,眉間微蹙,「你受傷了?」
提起這事,雲沁立刻嗔了他一眼,一旁的容欣臉都跟著一沉。
「皇上自己做過的事,自己都忘了?」
雲沁說著,把自己袖子拉上去,把手腕上的痕跡露給他看。
霍金池才意識到,看她脖子被衣領護得嚴嚴實實的,只能端起她的手腕瞧。
過了一天,手腕上的紅痕已經變得有幾分發紫,乍一看像是受了大刑一般。
霍金池瞧著,又是心疼又是無奈,還有些隱隱的歡愉,「朕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讓朕看看你身上的傷……」他說著就要去解雲沁的扣子。
「皇上!」雲沁又急又羞地抓住他的手,氣得眼尾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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