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雲離開,雲沁才揉了下臉,對容欣道:「之前讓你拿點心給我吃,你還擔心我晚膳吃不下,現在看到了吧,要不是我提早吃了些,現在就要餓肚子了。」
殊不知霍金池其實已經到了通明殿的門口了。
今天他到德妃宮裡的時候,御醫已經在給大皇子診脈,他掀開大皇子的衣服看了一眼,果然是起了一身紅疹子。
他的臉當即就沉下來。
德妃在旁急得直哭,「讓御醫都查過了,飲食沒有問題,他也一直呆在殿上,實在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究竟是怎麼照看的!」霍金池對御醫怒道:「一群沒用的東西。」
「請皇上恕罪。」御醫伏在地上抖若篩糠。
德妃忙道:「皇上息怒,御醫已經足夠盡心盡力了,是子恆的身子弱。」她拭著眼角的淚,「這都怪臣妾,若不是摔了那一跤,子恆也不會早產,如今也不會這般體弱多病。」
她生得不算極美,哭起來卻玉軟花柔,我見猶憐。
「與你何干。」霍金池對她語氣軟了幾分,面對御醫卻依舊是疾風驟雨,「依朕看,就是這些人沒用!」
說完,便對徐安道:「去外城請蔣院正過來,也讓他看看這御醫院沒了他,都是一群什麼廢物!」
「皇上!」德妃趕忙道:「蔣院正如今就在民營里,聽說已經有人染了疫病了,大皇子身體弱……」
霍金池本欲和她解釋一句,蔣院正年邁,他不曾讓蔣院正跟病人接觸過,他大多時候都在城防營里,開方以及指揮下邊人熬藥而已。
可看德妃如此抗拒,他也就沒再多說。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霍金池便轉而道:「讓張志安過來!」
「張御醫不是最善千金科……」德妃依舊有些猶疑。
霍金池看她一眼,眸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審視,口中卻道:「他是蔣院正的徒弟,便是不山不擅長的,也比這xi些廢物強。」
「臣妾聽皇上的。」
之後張御醫便過來了,只是他也沒能看出些什麼。
最後還是歸咎於大皇子的身體弱,但他倒是比旁人的眼神更犀利些。
他伸手摸了摸大皇子身上的衣服,隨後對德妃恭聲道:「娘娘慈母心腸,大皇子身上應當都是簇新的衣服,但大皇子體弱,皮膚也比旁人敏感些,最好還是穿些柔軟的舊衣服為好。」
「微臣斗膽,還請娘娘不要見怪。」他又躬身道。
德妃明顯怔了一下,隨後眼淚又落了下來,自然是不住地自責愧疚,又把此事全都歸咎到自己身上,抱著大皇子一直哭個不停。
大皇子也才剛吃了藥,疹子還沒有退掉,霍金池便在德妃宮裡多待了一會。
他心裡還掛著雲沁等著他用晚膳,等大皇子身上疹子稍好些,他便打算離開。
卻被德妃攔下,「皇上,子恆還沒醒呢,等醒了見不到父皇又該鬧了。」
「朕明早再來看他。」霍金池看了眼床上的大皇子,低聲道。
德妃立即可憐道:「可,可是臣妾讓皇上失望了?臣妾確實不是一個好母親,讓大皇子受這樣的罪。」
若在平時,霍金池不介意安慰她一番,可他看多了「真正的可憐」,在她這模樣,忽覺得有些膩歪。
「你也是第一次做母親,朕不會苛責你。」他還是耐著性子道。
德妃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可,可臣妾實在傷心,皇上陪臣妾用個晚膳再走吧。」
現在白日短,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這個時辰陪她用了晚膳,自然沒必要再趕著回通明殿了。
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霍金池的臉色又冷了幾分,「看你這麼傷心,還有心情吃晚膳嗎?」
說完,他沒有再去看德妃,而是轉身就往殿外走。
德妃跟在後面,喊了兩聲皇上,他皆是理也不理。
來到通明殿外,霍金池看著裡面融融的燈光,心裡那點怒意瞬間消散許多。
自從雲沁住進來,這燭光似乎都暖了許多。
小德子正守在殿外,看見皇上忙要行禮,卻被霍金池伸手制止。
要是聽到他來了,雲沁恐怕又得急急忙忙跑過來行禮,她病才好還是別折騰了。
霍金池把人都留在外面,徑直走入了殿內,還未轉過紗隔,便聽到了裡面主僕二人正在說話。
「我原本以為你傷心,正愁著怎麼哄你吃些東西,原來全是唬人的!」
「往後這樣的晚上可還多著呢,我要是日日傷心,傷心得過來嗎?」
雲沁的聲音里透著些無所謂,卻讓霍金池含著笑意的眸子一點點冷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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