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不明所以,將炕席下面的東西拿起來看。「病菌來做怪,惹人身體壞,要想早早好,洗手少不了,這是衛生宣傳畫?這鬼臉就是病菌?畫的也太嚇人了吧。」
寧向星溫和解釋:「對於小孩子和老人來說,一般講道理是過耳就忘的,選擇衝擊性比較大的繪畫,可以形成記憶點,特別是我們的下一代,那些可愛的孩子們,一看到就會記住勤洗手能減少病菌附著,慢慢的就會形成良好的衛生習慣,身體也更好的。」
他看著做手腳的那個男人:「如果讓我們祖國的花朵變得更健康是道德淪喪,那麼請問,什麼是道德高尚的呢?我的畫又道德淪喪在哪裡了呢?」
男人張口結舌,好一會才說說了一句:「反正你這樣的行為就是不對,孩子嚇壞了怎麼辦?」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寧向星溫和的表情此刻調整為帶著薄怒:「你們進門說是接到舉報,就直接對我居住的地方進行了搜查,連炕席都不放過,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聽人說你們都立身不正三觀有問題,也立刻去你們家裡搜查?
這位幹事你叫什麼名字,住哪兒?你放心,我要是去你家搜,一定會手腳乾淨的好好搜。」
什麼,寧向星還想來自己家裡搜?
男人立刻吼了一句不要妨礙公務,最後竟然是略過另外兩人的意思直接對寧向星下達所謂來自滬市的命令。
他被撤職了,要留在家裡接受另外幾輪專員的調查,現在上面懷疑他的出身問題。
嗯?
寧向星有些懵,出身,他就是普通人啊,雖然外家有點不普通,但那都是出生之前的事情了,母親的成分早就從貴小姐成了貧中農了。
後來也是光榮的工人階級。
「你說什麼?我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個命令?」另外兩個專員很是納悶,一起來的他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命令呢。
「呵,那是你們還不夠讓上級委以重任,要不是領導心善,現在應該是直接把他帶回委會等待調查結果!」
這人說著道貌岸然的話,寧向星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位,對自己有私人恩怨?
氣氛忽然變成這樣,那兩個本來想能不能留下來吃飯的專員也不好意思留下了,帶走了點寧向星練手的畫稿和登記他個人信息就離開了。
臨走前,那個想陷害寧向星的人還回頭睨了他一眼。
寧向星用中指撩開額前變長了一點的飄逸碎發。
雖然對方可能不懂這個豎中指的意思,但他覺得這麼做比較舒坦所以想比劃一下。
他們走了,裴雲的親戚也不可能留下,他拍拍寧向星的肩:「繼續保持,這件事估計還要一段時間,你最好想想,在滬市得罪了什麼人。」
那邊可是那位江大佬的大本營。
寧向星也想起了江某人,他忽然回去看日曆。
不對啊。
今年二月開始,京城應該就開始有青年人反抗那四個人。
四月已經被帶走調查。
領導也在在十月的時候將那幾個人控制在京城了。
難道說,這是他們殘留的勢力在進行抗爭反撲,但是你反撲怎麼反到新省來了。
因為這裡是個暴恐頻發的地段?
那你找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開刀,是不是太誇張了?
「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更有可能的是……和那幾個大人物無關。」
「你在嘀咕什麼呢?」老羅過來看看情況,見寧向星神神叨叨的,出言問道。
寧向星搖搖頭,表示沒事。
老羅嘆息一聲,這家裡東西全送外面去了,啥時候才能重新正常用啊。
「沒關係正好看看缺什麼,我們全部用查得到來處的材料來做。」至於吃的東西,吃到肚子裡就是了,誰會管那麼多。
最近不方便開火搞吃搞喝,那他就買快餐,到手即食。
其實吃了兩年多,商城裡一些食物他還沒嘗試過呢。
比如蝸牛。
比如一群死魚魚頭插在麵餅里。
比如……
好吧,都是看起來就令人反胃的,暫時沒嘗試。
萬一呢,萬一只是看著不好吃其實很好吃呢。
見老羅還是憂心忡忡,寧向星掀開了一個箱子,裡面的夾層拿出來,底下是老羅那些成品藥。「看到沒有,就算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他們也未必找得到。」
老羅哪裡是為一點藥材難過,是難過寧向星的工作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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