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姵琪:下午的舞蹈課你還能上嗎?
祝星禾:上不了了。
雖然他的身體沒那麼難受,但也沒到可以活蹦亂跳的程度,而且他昨晚大概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他需要補覺。
所以上完兩節課祝星禾就回家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又練了半小時琵琶,就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
醒來時天都快黑了,在昏暗和寂靜中發了會兒癔症,摸到手機看看時間,快六點了,離晚上的課還有一個小時。
起來洗把臉,開火燒水,煮了十幾個餃子,吃完去學校。
下課的時候還不到九點,祝星禾不想這麼早回家,他怕和紀松沉再吵架,就只能先晾著,或許等過幾天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問梁姵琪:「要不要去圖書館?」
梁姵琪神色閃爍了下,旋即笑著說:「我跟邱一弦有約了,你自己去吧,我先走啦。」
祝星禾戴上耳機,坐在教室里聽歌,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地下樓。
從教學樓出來,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路對面的李如深,他頓時笑逐顏開,因為紀松沉和壞天氣而生出的那點愁緒霎那間就煙消雲散了。
祝星禾摘掉耳機,穿過馬路來到李如深面前,克制著撲進他懷裡的衝動,問了句廢話:「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見你。」李如深的眉梢眼角也蘊著笑意,他把背在身後的那隻手移到前面來,手裡握著一支含苞待放的粉色鬱金香,「送你。」
「謝謝。」祝星禾接過來,湊近鼻端聞了聞,「好香。」
「聲音聽起來好多了。」李如深說。
「下午沒課,我就回家睡了一覺,睡到傍晚才醒,醒來之後嗓子就不啞了。」祝星禾說,「你白天有沒有補覺?」
「中午在辦公室睡了半小時。」
「半小時怎麼夠,你不困嗎?」
「不困。」
「我不信。」祝星禾湊近他,盯著他的眼睛瞧了瞧,「你的眼裡都有紅血絲了。走吧,回家睡覺。」
「回哪個家?」李如深跟上他的腳步。
「明天周四,我有早八,」祝星禾說,「所以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李如深說:「可我不想和你分開。」
祝星禾也不想,可是他和紀松沉在冷戰,他不能帶李如深回家,而李如深的家又離學校太遠,他今晚要是去了,第二天早上恐怕得六點起床才能不遲到,西城的早高峰真的很可怕。
「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李如深緊跟著說。
「什麼辦法?」祝星禾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李如深故意賣關子。
約莫二十分鐘後,勞斯萊斯停在了香雪漫波酒店門口,下車後,李如深把車鑰匙交給門童,就帶著祝星禾往裡走。
兩個人剛進大堂,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快步迎上來,雙手遞過來一張房卡:「李總,您的房卡。」
李如深伸手接了,道了聲謝,帶著祝星禾去坐電梯。
進了電梯,祝星禾說:「原來你早有預謀。」
李如深牽住他的手:「這家酒店距離音樂學院二十分鐘車程,距離CBD半小時車程,明天早上既不會影響你上課,也不會影響我上班,是不是兩全其美?」
祝星禾面露憂色:「可是這樣一來,這間酒店的所有員工都會知道你帶著一個男生來開房,他們會在背後說你閒話的。」
「我不在乎。」李如深說。
「可是我在乎,」祝星禾說,「我不想你因為我被人嚼舌根。」
李如深把他摟進懷裡,柔聲低語:「傻瓜,怎麼會是因為你呢,是我先對你動的心,是我處心積慮追的你,你不必對我負任何責任。不管別人說我什麼,都與你無關,也與我無關,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
祝星禾「嗯」了一聲,說:「你說得對,是我想太多了。」
李如深說:「這說明你在乎我。」
祝星禾羞於承認,轉移話題:「你住自家的酒店需要付錢嗎?」
「要付,」李如深說,「不過有內部折扣。」
「一晚上多少錢?」祝星禾好奇。
「明早退房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李如深說。
電梯停在了16樓,李如深鬆開祝星禾,牽著他出去。
進了房間,還沒來得及開燈,祝星禾就被李如深圧在了牆上,黑暗中,李如深的嗓音喑啞而富有磁性:「寶貝,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想你,根本無心工作。」
祝星禾心跳如鼓,喉嚨發緊:「我也想你。」
李如深說:「那你剛才還說要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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