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一邊死死地抱著他,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麼:「老婆……你別跟我分手,你別不要我……我會改的……你嫌我器太大活不好,嫌我太粗-暴,嫌我太黏人,我都可以改……老婆,別不要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對付醉鬼,祝星禾有經驗,他順著男生的話說:「好,不分手,我不會不要你的。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這樣趴著很難受。」
男生卻抱得更緊了:「不行,我放開你你就跑了。」
祝星禾耐著性子說:「我不會跑的,我還要帶你回家呢。」
「這是在幹什麼?」
頭頂忽然響起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祝星禾大喜:「你終於來了,我的腰快被他勒斷了,快救救我!」
紀松沉繞到另一邊,把箍在祝星禾腰上的手臂掰開,祝星禾終於自由了,趕緊撐著地爬了起來。
「何宜謙?」
聽見紀松沉念了個名字,祝星禾忙問:「你認識他?」
紀松沉反問:「你不認識他?」
祝星禾一頭霧水:「我應該認識他嗎?」
紀松沉站起來,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男生:「我們體院的校草,在藍橋還蠻有名的,追他的女生超多,不過我聽說他被富婆包養了。」
聽見「校草」兩個字,祝星禾猛地想起來了,蕭婧婷前幾天給他看過這個男生的照片,就是那個只穿了一條短褲的肌肉男,好像是個籃球運動員。
看著眼前這個醉得坐都坐不起來的男生,祝星禾實在很難把他和「校草」兩個字聯繫起來。
第34章
看在同為體院學子又有過一點交集的份兒上,紀松沉把醉成一灘爛泥的校草背回了家。
何宜謙身高一米九幾,一身腱子肉,重得跟頭豬似的,把紀松沉累夠嗆,中途好幾次都想撂挑子,可要真撂了不就意味著他體力不行嗎,就算為了面子他也要堅持到底。
祝星禾騎著小摩托先到單元樓下,等紀松沉背著何宜謙過來,幫他們開門、摁電梯。
見紀松沉汗如雨下,祝星禾從包里掏出紙巾,給他擦臉。紀松沉閉著眼,氣喘吁吁地說:「讓你打110你不打,就會坑我……我的命也是命啊。」
祝星禾也有點過意不去,畢竟閒事是他管的,出力的卻是紀松沉,還把紀松沉累成了狗。
「好啦,不讓你白出力,」祝星禾說,「待會兒我幫你按摩行了吧?」
從初中到高中,紀松沉為了保護他做了很多事,他也很想為紀松沉做點什麼,就跟游泳隊裡的按摩師學習了一整套按摩手法,只為紀松沉一個人服務,幫他緩解運動疲勞、預防運動損傷。
不過自從上大學以後他就越來越忙,已經很少再幫紀松沉按摩了,紀松沉求他都沒用。
紀松沉聞言大喜,頓時又有勁了:「你得把我按睡著了才行。」
祝星禾的手又嫩又軟,被他按摩是一種享受,不像隊裡五大三粗的按摩師,總是把人往死里按,你叫得越慘他下手越狠。
進了家門,紀松沉像扔麻袋一樣把何宜謙扔到沙發上,一時直不起腰來。T恤被汗水濕透了,黏在他的前胸和後背上。
「辛苦你了,」祝星禾賠著笑說,「快去洗個澡吧。」
紀松沉橫他一眼,扶著腰回房去了。
祝星禾把何宜謙的球鞋脫了,把他的雙腿搬到沙發上,讓他躺平,又把他的腦袋抬起來,在下面墊個抱枕,最後把沙發毯展開,蓋到他身上。
何宜謙睡得很安詳,在燈光下看,他的臉更帥了,完全當得起「校草」的稱號,不過和李如深比還是略遜一籌,李如深不止皮相和骨相一流,那種清冷沉靜的氣質也超級迷人。
一想到李如深,祝星禾就想到了那兩件衣服,他特意留下這兩件衣服,就是為了給下次見面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那麼多偶像劇可不是白看的,總得從中學到點什麼。
回到房間,打開行李箱,找出那兩件衣服,拿著去了書房,洗衣機在書房的陽台上。他查看了衣服上的標籤,確定可水洗之後才放進洗衣機里。
他該去洗澡的,可待會兒還要給紀松沉按摩,等按摩完再洗也不遲,不如先把行李收拾了。
剛收拾了一會兒,就聽見紀松沉喊:「我洗完了!過來按摩!」
祝星禾:「……」
連五分鐘都不到也叫洗澡?頂多算是涮了涮。
從客廳路過,祝星禾看了看沙發上的校草,依舊沉睡著,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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