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執意要問出個結果的雲知意, 江彥白感覺自己像站在懸崖的獵物,她在步步緊逼,要麼向她伏首頭像, 要麼墜落萬丈深淵,墮入黑暗。
月光灑落下來,清冷月色給她漂亮面頰增舔了幾分楚楚可憐,令人不忍拒絕她的所有要求。
深夜的別墅後花園寂靜, 草叢裡偶爾傳來一兩聲蟲鳴,雲知意在他懷裡,身上散發著淡淡清香氣息,朦朧的淚眼使他失去了鎮靜。
江彥白隱忍克制多年的愛意,在她緊逼索要的時候從心臟處溢出來。
他喜歡她,他愛她,從很多年前開始。
為了保護她,只能把愛埋藏在心裡。
哪怕他和雲知意沒有血緣關係, 這是兩人從小到大都知道的事情,但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 父母和親戚早已默認他們是兄妹。
他不能越過那條界限,一旦他打破界限,會給她帶來很多不好的影響。
他知道這個世界對女孩多苛刻, 哪怕是他犯了錯,人們會下意識認為是她的錯,他們會認為是她勾引她。
更何況她年紀比他小, 她不知道什麼是愛情。
如果她得知兄長對她懷有卑劣的異樣心思, 她會感到噁心和厭惡,他承受不了這種代價。
他想過,他也許只是青春期衝動, 也許遠離她能夠克制住內心的齷齪想法,可是,他越是遠離就越是控制不住。
他說服自己,即使愛她也要忍著不能說,不能破壞她的生活。
他告訴自己,作為一個合格的兄長和愛人,只要她能過的開心,那就夠了。
他以為能夠做到默默守候,哪怕她選擇出國,他尊重她的一切選擇,只要她幸福。
可她回來了。
得知她要上戀綜找對象,他忍不住跟著來上戀綜節目,他需要為她的愛情把關。
這是在騙自己。
他愛她,他不能容忍她身邊出現別的男人,他做不到眼看著她戀愛結婚,嫉妒會使他發狂。
愛意越是壓抑,越是澎湃洶湧。
在這一刻,如月色銀河,傾瀉而出。
江彥白抱著雲知意醉酒無力的身體,低頭湊近,問:「你就這麼想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
雲知意聲音嬌軟:「我想知道是誰。」
江彥白抱著她逐漸無力下滑的身體,把人帶到藤椅面前,他坐在藤椅上面,她則是側坐在他大腿上面。
雲知意覺得這樣的姿勢彆扭,換了個自己更舒服的姿勢,雙腿分開跨坐在他大腿上面,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處,輕薄的襯衣下是男人蓬勃的肌肉,緊實炙熱,心跳聲蓬勃有力。
他身上好燙。
雲知意身體坐不穩,往前又趴在他胸膛處,聽著他砰砰有力的心跳,閉上眸子,思維遲鈍,嘴裡不忘催促:「快告訴我是誰。」
江彥白禁錮著她腰,把人從懷裡弄出來,道:「你先坐好。」
雲知意撇了撇嘴,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我沒力氣。」
江彥白握住她的手,緊緊握著,手指摩挲著她柔嫩的肌膚,道:「看著我。」
雲知意腦袋昏昏沉沉,抬不起頭來,覺得他有點煩,一直不說,是不是又在想用什麼話糊弄她,真過分,他和小時候一樣過分。
江彥白放在她腰後的手,放到她的下巴處,抬起她尤帶著淚痕的漂亮臉蛋,摩挲著,輕輕擦拭她的臉。
「聽好,我這輩子只會喜歡一個人,她就在我面前。」
雲知意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道:「誰?」
江彥白知道她醉了,隱藏在陰影里的俊臉朝她湊近,道:「還不明白嗎?」
雲知意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想明白。
江彥白說他喜歡的人在他面前,他面前的人只有她,所以,江彥白喜歡的他是她?
雲知意完全暈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又或者她在做夢,這不是真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閉了閉眼睛,她再次睜開,腦袋很昏沉,視線也有些模糊。
她一下子慌了,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往後退去。
江彥白及時抓住她的腰,才阻止了她往後跌倒,他心中微刺,她果然接受不了他的愛。
「這是你要我說的。」江彥白緊扣她的腰把人禁錮在身前,聲音低沉:「接受不了,想要逃走?」
雲知意慌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但她沒有一絲力氣,「我……」
江彥白掌控著雲知意讓逃走,控制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感,給與她空間呼吸。
不行的,這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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