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許是上天的最後一絲憐憫吧,在暗無天日的第五年,姜自蹊終於回來了。
而這刻,乾涸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她不是在高興,而是在慶幸,慶幸她終於能解脫了。
五年後再見到他時,他已全然褪去了稚氣,聽說是被人販子拐去了南邊……
後來她沒怎麼聽,只是低著頭站在角落等著這一家人對自己的最後發落。
而一切卻依舊沒能如她所願,即使犯下了逆天大罪,姜自蹊依然原諒她了。
他笑得就如記憶那般一樣溫遜,此時還多了幾分憐憫。
「當年的事不是姐姐的錯,是我太貪玩這才走丟的,不要趕姐姐走。」
「我很喜歡她。」
而就是這一句話,徹底將她推入無盡深淵。
浴室里,她被抓著頭髮溺入盛滿水的浴缸之中,水嗆進肺里讓她窒息,可卻遠遠不及他帶來的恐懼。
「姐姐,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嗎?」
姜自蹊的力氣遠在她之上,摁著她的力氣讓她全然沒有反手的餘地。
眼看她就要快溺過去,他這才又將她拉了出來,撲騰的水花此時將她的衣服打濕,他一邊皺眉一邊好心地替她脫去衣服。
「媽也真是的,一點兒也不手下留情……」
看著她身上的淤青,他並沒有多意外,反而還用力掐拽使顏色更深。
「姜……自蹊!你究竟想做什麼!」
她瞪著他,淚與水混合著流入嘴裡,她只想逃離。
「做什麼?我想和姐姐永遠在一起啊。」
他緩緩逼近,眼神陰鶩,波瀾的水面光照進他的眼底,一種泛著血色的那股執物的瘋狂。
而那雙淡漠瞳眸此時也染了幽色,他眸光幽幽閃爍,漫不經心掃過她時,慵懶而妖邪。
「啪——」
巴掌落在了姜以禾臉上,讓她的大腦有些發懵,隨之她的下巴被死死扣住,逼著她對視。
「姐姐,是你弄丟我的,難道不該向我道歉嘛?」
「對……對不起。」
「啪——」又是一巴掌。
他饒有興致地再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大點聲,姐姐。」
姜以禾的臉已全然沒了血色,她渾身顫抖著,只覺得這個世界在無止境地轉動,而他的手卻在高高揚起。
「對不起小蹊……是我的錯,我不會再丟下你了。」
似是終於聽到滿意的答案,姜自蹊揚唇一笑將她抱進了懷裡。
「沒關係的姐姐,只有你明白從今往後不能再丟下我就好,只有我能給你想要的,沒了我,你就像個條死狗一樣。」
「你只有我了姐姐,要永遠待在我身邊。」
那次,他在她耳邊說了很多,她的大腦被嗡鳴聲占據身體像是浸了水的棉花,渾渾噩噩地被他抱回了房間。
有時候她覺得姜自蹊就是統治這個世界的神,有了他這個世界才能轉動起來一般,她又重新成為了姜家的女兒。
只是這次,她不敢再逃。
兩人重新上高中,為了方便學習兩人也是單獨搬在了離學校進的宅子里。
姜以禾學會了看他的眼色,不交朋友、不去社交、對他永遠微笑。
兩人也算和平地渡過了一段時間,直到高三她在房間的浴室里發現了攝像頭。
托人解讀出裡面的影像後,姜以禾徹底崩潰,她拿著一盤盤磁帶狠狠地摔在他面前。
「姜自蹊!是你做的對不對!對不對!」
這是重逢後她第一次對他發脾氣,這磁碟裡面是被他粉碎的最後一點自尊。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可是你姐!」
而他卻是不屑一顧地看著她,「又不是親生的。」
姜以禾驚愕地看著他,一直以來她都知道他奇怪的惡趣味,但現在他的惡趣味似乎又變了。
她試圖讓自己冷靜,發紅的眼角竭盡全力扼制著,但出口的言語間卻已瀕臨崩潰。
「你偷拍我,難道是喜歡我嘛?還是說,你想讓我和你做/愛?」
她想故意噁心他,索性放下了最後的尊嚴,自己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做/愛?」
姜自蹊合下眼思考起了這個問題,看著摔得稀碎的磁碟倒覺得有些可惜了。
「你可以試試在我面前把衣服脫了,要是我有反應了倒是可以一試。」
他的坦誠沒有一絲猶豫,姜以禾只覺荒謬地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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