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縫抬頭看去,發現是鎮上新來的大款, 立馬笑臉相迎。
「呦!是這位公子啊!前段時間我都說了該入秋了不用買這麼多夏衣, 你看, 這不就白花銀子了嗎?」
「大款」朝他拋去一袋子銀子,神色自若道:「要最好看的。」
捧著滿滿一袋子, 老裁縫頓時笑彎了腰。
「還是上次那尺寸對吧,公子放心這幾日一定給您送上府!您家娘子還真是好福氣能有您一位出手闊綽的相公!」
「也不知夫人的病好些沒?」
老裁縫整理著新到的綢緞,有一句沒一句地找著話, 見他不搭理也早已習以為常, 忽地一瞥見他正看著不遠處的告示看得出神。
「噢那個啊~公子還不知道吧,那御妖城裡出了命案,鬧得沸沸揚揚現在都在找一個瞎子,叫樓止,公子可得小心一點啊。」
「大款」收回視線, 拎著幾包藥渣不打一聲招呼便離開了店鋪。
「公子慢走哈!五日後就將衣服送過去!」
新來的夥計看不順眼他目中無人的氣焰,不由得咂嘴一句:
「這公子好大的威風, 居然一句話不多說!」
老裁縫敲了敲他的頭, 凶道:「人家初來鎮上,性子冷了些也正常,你是沒瞧見那晚他抱著滿身是血的娘子來鎮上求藥有多天可憐!」
小夥計揉了揉頭, 好奇道:「師父,你說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他家娘子傷得重可他看起來也不輕啊,現在他是沒事了,可我聽說他家娘子可一直沒醒呢,都快一個月了...」
小夥計越想越玄乎,在腦袋冒出更可怕的念頭之前被老裁縫又一敲頭打斷。
「這是人家家事!少打聽!再說你沒瞧見他日日為他娘子找藥啊,還有這衣裳也是盡挑好的買,無論他是什麼人,只要給咱們銀子的那都是好人!」
集市的喧沸在腦後淡沒,他徑直走到那面公示牆前,看著上面的懸賞不由得皺緊了眉。
「想不到他們速度這麼快...」
樓止喃喃自語著,從御妖城出來後他可是沿途做了不少陷阱和煙霧彈,可剛到新地方也不出兩月居然又將告示貼到這兒來了...
他將斗篷戴上,隨手一揮便將那張牛皮紙化為灰燼。
——
秋風蕭瑟,屋檐的角鈴響得寂寥,從窗柩吹來的風溜進脖子裡,涼得姜以禾一陣戰慄,
意識漸漸回籠,她渾身疲憊不堪,就連張開眼皮都費了不少勁兒。
她目視著天花板,大腦持續放空,像似久經失修的齒輪被卡頓著一點點恢復運轉,她長長吐了口濁氣,恍然生出一種今夕何夕的頓感來。
「哎呦!娘子你可醒了!」
在一旁修剪枝丫的張嬤嬤看見醒來的姜以禾,頓時驚喜地在她身邊一頓忙活,又是餵水又是擦臉,熱情得讓姜以禾以為自己是不是又跳戲了?
張嬤嬤找來軟些的靠枕,將她扶著坐了起來,語重心長地一邊幫她揉著雙腿一邊囑咐道:
「娘子可是躺了好些日了,雖然身體還未完全康復但還是得多動動身子。」
姜以禾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請問,您是?」
張嬤嬤一拍大腿,後知後覺道:「瞧我這記性都忘了給娘子介紹介紹了,但姜相公應該很快就回來了,讓他和你說吧,你們許久未見他定是十分想你!」
聽著張嬤嬤說了一大堆,但姜以禾還是不知道她是誰?
「姜...相公?」她什麼時候有了個相公?
「哎呀哎呀!鍋里還燉著湯,娘子先在這歇息一會兒哈!」
說著,張嬤嬤嘴裡念叨著要超過火候的湯一邊馬不蹄停地離開了屋內。
霎時,空蕩的屋內又只剩姜以禾一個人。
她上下左右打量著,自己身上的傷被照顧得幾乎沒了一絲異樣,而這屋裡的陳設也是講究的陌生。
她似乎是來到了其他人的領地?
腦袋絮亂一片,她試試動了動手腳,雖有些軟綿的但走幾步也不難。
她撐著床欄,一步步終於挪下了地。
邁出門欄,她終於將自己的所在看清了八分,一座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庭院前的大門外便是行人來往的街道。
空氣傳來熬煮的藥香,她瞥眼望去,東面的一處屋子裡竟都是些藥材,看來這家主人還是個懸壺濟世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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