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事情解決,但她心中仍然有些放不下,卻被他忽地攔下。
樓止沉著臉色,似是屋外的陰雨,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
「你明明說過我回來便會隨我離開的,現在又要去哪兒?」
姜以禾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生氣,剛想開口解釋卻又聽他妥協般嘆了一口氣,冷著聲執拗道:
「好,你先吃東西,吃完了我就帶你去找他。」
姜以禾看了眼碗裡的餛飩又看了眼喜怒無常的樓止,眼見屋外風雨越來越大,便也只能先坐下。
拿起湯勺,她攪了攪碗裡個個飽滿多肉的餛飩,不由得好奇:「這是你做的?」
坐在一旁的樓止不說話,目光如炬般看向自己似在監督她一定得吃下才罷休。
奇怪,他什麼時候這麼在意自己餓沒餓肚子了?
手裡的湯勺一時有些燙手,她撈起一個遞向他,殷勤地問道:「你也還沒吃吧?給你吃一個。」
她話一出,只見他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你不想吃?覺得我在裡面下了毒?」
「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非得要我吃了這碗餛飩?還有,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轟隆——」
代替他回應的是欲穿破蒼穹的雷鳴,屋內的火燭被震得一晃,他的臉越發昏暗不明起來。
「我沒有生氣,只是...在害怕。」
他的聲音被又一道驚雷徹底覆蓋以至於她並未聽見什麼。
見他不語,姜以禾只好乖乖將餛飩送入自己口中,可這一口她便察覺到了不對。
咬下半口餛飩,預想中的鮮肉味並沒有嘗到,反而是像爛了的生肉般散發著噁心的腥臭,讓她當即吐了出來。
她看向勺中的另一半,餛飩皮下赫然包著的是一塊血淋淋的生肉。
「哐——」
「這是什麼?」
她摔下湯勺,嚇得離了凳,嘴裡揮之不去的腥氣讓她胃中一頓乾嘔,心中越想越怕,某個念頭悄無聲息地冒出了頭。
而樓止只是淡然地蹲下身撿起湯勺,擦拭乾淨後又將碗端在了她眼前。
「吃下去。」
短短几字讓姜以禾不寒而慄,她看向他,那被白紗覆蓋的雙眼此時也像一堵牆阻隔了兩人的方向。
她擦去嘴角的污物,眼中驀然多了幾分疏離,「不吃了,我要去找阿箬,你不用跟著了,我會快去快回的。」
可還等她走開幾步卻被樓他然攥住手腕。
「阿箬?你都要死了居然還有閒心去擔心別人?姜以禾,你是不想活了是嗎?」
他咬牙切齒地念著她的名字,像是恨不得砍去她的四肢讓她再無力折騰。
姜以禾也有些生氣,但還是試圖好好和他說話。
「樓止,發生什麼事了?你瞞了我什麼對不對?」
他不回答,一手捏起她的臉頰,一手抓起碗中的餛飩強迫著她吃下。
「你乖點,吃完我就告訴你。」
姜以禾反抗地發了狠,用力咬住他的虎口以示反抗,可直到嘴裡都冒出血氣他依然不打算鬆開手。
她奮力掙脫,樓止手一松她便踉踉蹌蹌地撞向桌邊。
「這碗裡到底是什麼?」
瘡病開始在體內發作,像是被萬隻螞蟻啃食般她渾身上下都生了異感,蠕蟲鑽入肌膚的戰慄讓她害怕的雙眼發紅。
她喘著粗氣,極大的精神折磨讓她疲憊不已,只看靠著扶住桌角才堪堪站穩身子。
見狀,樓止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扶住她,可剛邁出一步還是停了下來,他的手指緊緊地握住,關節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
他一字一句地啟唇,嗓音如沁入寒冰般透徹。
「你要去找他,可他不就在這兒嘛?」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天邊的一聲悶雷猝不及防在她腦中如白光般乍現。
他的話如瞬間讓周圍的氣氛瀕臨寒冬,燭光不安地跳動,不算大的室內除了兩人不一的心跳再無其他脈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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