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一聲嫂嫂那是看在兄長的份上,如若你再不懂分寸我也不惜違背一次兄長的號令!」
「既然你這麼心疼你的寶貝兒子,那就一起關進去好了!」
幾個侍衛上前將月檀一併壓了起來,貼身手下欲勸些什麼卻被雪娘子一個巴掌扇出血來。
「這門中眼下到底是她當家還是我這個二少主當家!」
她一聲嚇令旁人立即沒了猶豫之心,連忙將兩人綁著壓入了禁牢之中。
「敬兒!」
終於能見了樓止,月檀此時已是泣不成聲,如今的他已是奄奄一息,吊著半口氣斂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拼盡全力也只能睜開一條縫來,但雨水太密,他只能依稀看見母親顫抖的身影。
手下的侍衛不敢怠慢,便想如牽著死狗般將他拖入禁牢被月檀雙臂攔下。
「我們會走的!」
月檀本就病弱,此前更是躺在病床上還在喝著湯藥,要不是貼身婢女前來通報,她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正遭受如此酷刑!
可此時作為一位母親,她已沒有心思再去虛弱,而是毅然決然地將他背了起來,頂著如刀割般的瀝雨趄趄趔趔地朝陰濕昏暗的禁牢中走去。
姜以禾立馬也跟上了上去,最後看了眼雪娘子,此時昏迷不醒的樓明敬被抬了出來,她滿眼的擔憂倒是與身為妻子的月檀全然不同。
兩人被關入禁牢,說是禁牢還不如說是水牢。
本就密不透風的的碩大木箱現實被下了什麼術法,接著拔地而起竟直接投入了深不見底的湖中。
木箱不斷下沉,最後在湖面上掀不起一點漣漪。
而箱中的兩人只能靠從木縫中投來的絲絲微光得了一點亮,除了有正常的氧氣外再無其他。
月檀忍著悲痛為他處理著傷口,可沒有任何療傷的靈藥她能做的也只是將他的血給止住。
兩人在湖中不斷下沉,早已分不清日月時辰,讓她堅持下來的是懷中安靜得無聲無息的弱小身軀。
終於在不知過了多久,樓止醒了過來。
「娘親?」
他弱弱地喚了一聲,積攢許久的愧疚終於在此時決堤,月檀將他湧入懷中淚流不止,嘴裡不斷重複著是自己對不起他。
而小小的樓止並不在意自己身處何處、身上的傷如何,他只是在為還能見到娘親而開心。
「娘親終於來見敬兒了,敬兒好想娘親啊。」
「都是娘親不好!是娘親不好!」
小樓止聽不懂娘親在說些什麼,他只當是自己身上的傷怕是又嚇到她了,之前也是這樣,每次他受了傷娘親總是會抱著他哭得很傷心。
但他其實不痛的,他不想看到娘親掉眼淚,更不想她因為自己身上這些醜陋的傷口而拋棄他。
「娘親不哭,敬兒不痛的!」
「只是和往常一樣罷了,現在真的不痛了!」
他連連卷下衣服遮住這些不堪入目的傷疤,小手胡亂地抹著將臉上還殘留的血跡擦掉。
偶然間他想起了自己的右眼,他記得之前被父親插了一刀來著,但好在現在沒事了……
人人都說他是個怪物,他想或許是吧。
因為無論他受過多嚴重的傷總是能在幾日後便自動癒合。
他確實和別人不一樣,意識到這點是他四歲時拿著菜刀抹了一個欺負他的人的脖子後他沒有像自己一樣醒過來後……
又過了些時候,即使依舊傷痕累累,但小樓止卻像是沒事人一般臉色已然好了不少,姜以禾也感嘆他這神奇的自愈能力,聯想到他之前幾次受過的大傷都能在幾日後恢復的奇觀倒是能接受了些。
「娘親,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節,爹爹他還在生氣嘛?」
這樣的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了,但前幾次都是自己被關進來,這次不知為何母親也被關了進來,他不免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連累的母親。
月檀安撫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溫和著語氣道:「沒有,這不是敬兒的錯,再過幾日爹爹的氣就消了,敬兒不要怕,有娘親陪著敬兒呢。」
小樓止不知道再過幾日是要多久,但只要有娘親陪著自己他倒也覺得此時的寧靜比任何時候都要安心。
他靜靜依偎在母親的懷中,聽著她哼著不在調上的歌覺得甚是有趣。
他很少能與母親這般靜謐,門中的人都說他是不詳之人,對他避而遠之就連母親也不許與他有過多接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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