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這個東西幹什麼?」
姜以禾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傻呀!我們一發現這紅綢就出現了殺手,這不擺明是我們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來滅口的嘛!」
楊三牧似懂非懂地點著頭,但對於要自己一個人臨陣脫逃的窩囊廢行為還是犯起了矯情。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姜以禾就一腳朝他屁股踢去,跟趕牛似的硬逼著他走了幾步。
「讓你走就走!走快點!跑起來!」
楊三牧被她粗魯得恨不得一腳把他直接踹回娘胎的野蠻嚇到,嘴裡結巴地迎合著越跑越快。
見他已沒了身影,姜以禾這才混淆視聽地藏身於廢墟之中,見一處岌岌可危的殘屋,她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將自己藏匿於陰影之下。
而以一敵十的樓止也注意到了徹底消失的兩人,不知該說她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還是什麼,竟每次都能猜到他心中所想般做出一些讓他意外但又有趣的事來。
一手崴斷一人的脖子,他似扔垃圾般將他隨手一擲,手中赫然出現的銅幣,語氣間也儘是興奮。
「我數五個數,還留在這裡的人,死。」
不知跑了多遠,姜以禾竟誤打誤撞發現座還算完好的廟舎。
廟舍不大,只一間不及一仗大小的供寺,裡面空空如也唯獨門前落下的帷帳起了點遮蔽作用。
姜以禾只好抄起地上的木棍貓在入口處,屏氣凝神希望能就此逃過一劫。
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也隨即而來,似是敗戰之兵,狼狽的慌不擇路,丟盔卸甲。
銀聲搖曳,樓止不慌不忙地跟在幾人身後,他緩緩擦拭去手上的血漬,嘴角噙著笑似是心情不錯。
他忽地頓住腳,偏過頭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廟舍。
廟舍前的帷帳隨風飄動,淺淺透露出牆角的人影,他不由得嗤笑一聲,指間化出銅幣,呈蓄勢待發之勢。
他駐足在門前,一隻手緩緩撥開帷帳探入。
霎時,一陣蠻力將他拉入其中。
他踉蹌了幾步,被抵著肩禁錮在了牆角,看清面前之人時,手中頓時卸了力。
「噓!有人來了!」
姜以禾壓低著聲調,簇擁著他儘量不讓兩人被發現。
直到幾串人影很快地從地上閃過,外面才終於沒了動靜。
她這才鬆了口氣,念叨著總算是逃過一劫了,無意間瞥到他血跡斑斑的手。
不由得蹙起了眉,「樓止,你手受傷了?」
「我?」
樓止有些哭笑不得,他該怎麼說逃過一劫的反而是他們才對。
「為何只有你一人,楊家公子呢?」
「我讓他拿著紅綢先跑了,這會兒應該快到府了。」
聞言樓止不解地問道:「拿著紅綢跑了?」
他問到這兒姜以禾不由得沾沾自喜起來,傲氣地抬起小臉向他炫耀。
「那紅綢絕對是關鍵線索!那幾人肯定是來滅口的!而且罪歸禍首就在我們身邊,咱們到時候順藤摸瓜就知道是誰在裝神弄鬼了!」
她佩服自己的縝密的推理邏輯卻見他嗤笑一聲。
「那你可誤會了,他們不是來滅口的,而是來找我的。」
「找你?」
當頭一盆冷水潑下,姜以禾自是不服氣的,但想繼續追問卻被他反問一句。
「既然你覺得他們是來滅口的,為何卻讓那楊家公子先逃?還是說,花娘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
他的話斯條慢理,卻說得別有深意,語帶挑釁,透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姜以禾頓時心「咯噔」一下,她飄忽著視線不再去看他,橫著語氣不讓自己落了下風。
「自是因為他跑得快,我吸引火力他就有更大的希望將東西送出去,真相才有機會能重見天日。」
「呵……」他冷笑一聲,似聽到什麼笑話般,唇角笑意揚得更深了些,卻不顯本分相信。
「姜姑娘還真是菩薩心腸,明明方才還同我說想拋下他楊家離開,現在就不惜搭上性命也要還一個真相來,我怎麼不知你是如此善變之人?」
面對他不知緣由的冷嘲熱諷,姜以禾面上帶了些溫怒,她捏緊拳頭不想繼續和他兜圈子。
「樓止,你這話什麼意思?」
兩人之間相隔的兩步之距猶如裂開的深谷般,縱深著不斷迸裂,將兩人在狹小的里隔的越來越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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