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清楚,您要不打個電話問一問?」
周嶼淮在思索, 是很久沒見了,但也沒有這麼著急見一面。
「算了,讓他忙。」
誰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周嶼淮坐回了沙發上,拿過那張物流單繼續端詳。
李喻問:「您今天怎麼了?」
周嶼淮沒說話,靜靜移開眼,單子飄到桌面上:「沒什麼,一審延遲到什麼時候?」
「還沒有具體時間。」李喻的腰始終都是輕彎著,在這間辦公室一直沒有昂首挺胸的姿態。
「您的鋼筆修好了。」
李喻專程挑了個體面的盒子裝著,筆身的年代感是去除不掉了。
但有過翻新的痕跡,筆看著比之前好多了,啞光處鋥亮了些。
當年他第一次見到這支筆時,並沒覺得有特別之處,只是那天覺得這支鋼筆純得繞滿了書香氣。
周嶼淮扣上盒子,用盒子壓住物流單問道:「岑悅什麼時候把東西送過來?」
「對了,您的東西,岑小姐.......」李喻欲言又止。
直到周嶼淮看他,眉頭稍微動了動:「往下說。」
李喻呼出一口氣:「岑小姐說丟了,她回頭再賠你一支新的。」
周嶼淮眼內的情緒突然發生輕微的改變,眸光沉了。呼吸在李喻的話語間放慢,他像是在壓抑著很大的怒意。
「她人呢?」周嶼淮音色帶著火,從牙關探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還能聽到沉沉的呼吸聲。
李喻怕了,他往後一退,緊張道:「周總,這話不是我說的,岑小姐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周嶼淮將氣息慢吐出來,鬆開抿著的唇。
「我問你,她人呢?」
他習慣了自己克制情緒,自己壓制不該一蹴而就的怒火,這好像是成年人的必修課。
「不清楚,應該......在法院。」
李喻在觀察周嶼淮的每一個神情,會害怕到不敢呼吸。
周嶼淮在氣頭上,容易頭暈,於是往後靠坐著沙發,手指揉著眉心。
「告訴她,如果她還想繼續好好在法院做她的岑法官,東西怎麼丟的就怎麼給我找回來。」
周嶼淮說這話的時候壓著一股慍氣。
李喻不敢多說話,只是點頭慢慢應了:「好,我馬上轉達。」
辦公室的門開著一條縫,李喻剛踏出幾步,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回身看向沙發上的周嶼淮,周嶼淮撐著手肘散氣。
「還有事?」
他問話冰冰冷冷的,頭也沒抬,大抵是聽到戛然而止的腳步聲,猜的。
「關於裴小姐的事情。」
周嶼淮聽到這話,抬起頭看他,眼神微放柔,示意他繼續說。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網上的視頻現在點擊量還在上漲,先生已經知道了,讓我提醒您,您先主動解決這件事,另外下個月岑老先生壽宴,您最好再親自過去解釋一下。」
周嶼淮眉頭往中間靠,眸子裡有神疑,似是在醞釀這句話由頭,和背後那些他不太清楚的決定。
「你說說看,怎麼解決?」周嶼淮眼底一沉,他是故意問的這句話,眼神輕緩緩地看向李喻。
「撤熱搜。」
…
「上熱搜了?」
裴溪後背離開椅子,嘴呈C字狀,難得的表情失控,這個月頭一次。
電話握在手里,她心臟跟著抖,沒顧得上開免提,直接退出了通話界面。
「沒想到這件事會演變成這樣,連你的工作地點都給扒出來了,網上有的人就是這樣……」
於梔的聲音還在聽筒里打轉,聲音小,裴溪聽得模模糊糊,無暇顧及這些安慰的話語。
點開於梔發來的連結時,裴溪指尖潮得很,連著點了兩下才有反應,成為焦點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所以她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同時心臟就好像被細線一圈圈的纏繞著,酸澀、慌亂,說不出的感覺。
視頻從一個平台搬運到了另一個地方,每個區域所涵蓋的人群是有差異的,總的意思是,曝光又增大了。
不同的是,這個區域發帖的大v博主,言語是沒有短視頻平台那般溫和,評論區也沒有那般和諧。
博主是在針對短視頻評論區的熱評進行評價,絲毫沒有攻擊到視頻角色。
文字所演變的程度不能用冰冷兩個字形容,而是像一把利刃,一刀刀割著人的自尊。
裴溪翻這條熱搜評論的時候,手抖,她還是一條條往下看。
點讚最多的那條底下是清一色的猜測她為什麼和周嶼淮坐在同一桌吃飯,吃的還是學校食堂的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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