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我感動。
「……對不起。」
「你是皇帝,不要說對不起。我受不住。」
第86章 勸降 她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城門上的青石磚塊布滿裂痕, 不遠處的士兵兇猛如潮水,旌旗蔽空,戰馬嘶鳴, 黃沙滿地。
江玄接過太監遞來的千里鏡, 通過窺鏡看見城樓之上的聞人允和李凝如。
「看見什麼了嗎?」葉霽雨騎馬在他身側。
「坐在椅子上……睡覺?」江玄皺起眉頭。
「……別看了。」葉霽雨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千里鏡, 丟給馬下太監, 命令道,「把人質帶上來。」
城門之下是身騎白馬的祁柔,手握環子槍,身披鐵甲。她臉色不似以前那般紅潤,依稀可見肌膚之下的血管脈絡, 整張臉滿是疲憊。
瞳孔卒然皺縮。
女人站在葉霽雨旁邊,雙手雙腳都被鐐銬錮住,穿著麻布衣褲, 無精打采地垂腦袋。
卜安將何姨媽拉到軍隊之前, 對上城門之下, 領軍死守的祁柔。
他彎腰道:「將軍,投降吧。」
祁柔心裡暗道葉璣璵是好狠的心。舉槍拉繩,正準備帶兵衝鋒,眼前一幕又讓她猛地打住。
一把寒光四溢的長刀架在何姨媽脖間,卜安轉了轉刀柄, 揚唇道:「將軍投降吧, 皇上會厚待您的。要不然……只能對您的家人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了。」
「……」
後方的葉霽雨神經緊繃, 見局勢焦灼,也吸不上氣。她是在山上的茅草屋找到何姨媽的,何姨媽帶著鶴水寒的孩子們生活在兩國邊界。
兵卒說,進屋時, 何姨媽正愣愣坐在藤椅上,身邊有一個剝毛豆殼的孕婦,正不停咒罵何姨媽。
何姨媽老得很快,滿頭青絲成了斑駁白髮,臉上也沒再塗脂粉,十分憔悴。
那孕婦是祁小八,已為人婦,可丈夫在參軍路上慘死,迫不得已又回來和何姨媽生活在一起。
這些年,祁家人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陪伴在何姨媽身邊的還有整日花天酒地的祁小四、擺攤賣手工藝品的祁小五、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祁小八。那些孩子,對何姨媽都不太好,祁柔也不常回家。
城樓之上的士卒下到城門,兩步並做一步地走到祁柔面前,雙手抱拳:「將軍,皇上讓您投降,他不治您的罪。」
「什麼?」祁柔目光落在手腕暴起的青筋,面色沉重。她不明白聞人允又在弄什麼么蛾子。
士卒又重複了一遍:「皇上讓您投降,不治您的罪。」
祁柔眉間緊鎖。
後方的葉霽雨也是一樣,騎在馬上,雙眼直勾勾盯著前面,不放過一絲變化。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覺得人一般都很看重親情……除了她自己。
賭贏了當然萬事大吉,賭輸了也不會虧損什麼。
赤色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強風裹挾黃沙席捲而來。祁柔翻身下馬,鐵製長靴踩在地上哐當作響,她摘下頭盔,長發迎風飄揚。
葉霽雨與江玄看著祁柔下馬,越走越近。幾乎是同時輕笑出聲。
「……」葉霽雨立刻收回笑容,冷眼看前方。
「這便對了。」卜安一笑,鬆開緊抓何姨媽手臂的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櫻粉手帕,擦拭手心塵土。
何姨媽倒在地上。
城門之下的昭雲軍頓時慌亂,群龍無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祁柔走到何姨媽身邊,將何姨媽給扶了起來,咬緊牙關。回眸望向身後一片混亂的步兵方陣。
江玄反手拔出腰間劍:「破開城門。」
霎時間,兩軍打作一團。昭雲軍的那點步兵根本不是對手,盾牌牆被一次次衝擊,最終被趕來的騎兵給破開。
城門失守,城樓之上的守軍竟不為所動,聞人允和李凝如仍坐在躺椅上小憩,時不時微風拂過,一片歲月靜好。
城樓之下卻是血流成河,滿目瘡痍。
江玄和葉霽雨與一眾弓箭手待在軍陣的最後方,看城門前的昭雲軍逐漸被壓制,城樓之上的聞人允一襲人仍沒有撤離的意思。
「讓弓箭手往城樓上射。」江玄對馬下卜安說道,「擒賊先擒王。」
卜安連連點頭。
葉霽雨打斷道:「這個距離射不到,投石車呢?讓他們往城樓上投火球。」
江玄無言低頭。
卜安有些難為情:「那……奴才是去找弓箭手還是投石車?」
胸前護甲讓葉霽雨動彈不得,微微瞥見身旁人失落的神色,墨玉面具表面布滿錯綜複雜的花紋,讓她不禁想起那把布滿血紋的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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