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霽雨覺得這人有些眼熟。瞬間彈起,從女人懷中掙脫,摔倒在沙地。
她拔腿想跑,看到面前景色愣住。
兩軍站在原地,直愣愣盯著她一人。
「……天降仙女?我的老天爺啊……」
「不知道,嘶……看起來不太像……」
身後兵卒竊竊私語。
「帶回去。」祁柔拉了拉韁繩,調轉馬頭,往回走,「嚴加審訊。」
*
軍帳中,祁柔卸下鎧甲,端坐在葉霽雨面前。對身後兵卒說道:你們先下去。」
葉霽雨被綁在木椅上,睡眼朦朧地看著面前人。她一被帶回軍營就被綁了起來,從白日到深夜,至少也有四個時辰。
在這四個時辰里,她構想了無數種後果,也構思了無數種應對方法。
結果面前人輕飄飄一句:「姑姑。」
「啊?你……」她仔細瞧面前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的侄女,應該是自己叫對方姑姑才對。
女人看起來快三十歲。摘下頭盔後,經風沙摧殘的長髮垂到腰間,額上還有未擦淨的塵土,烏黑的眉毛微微皺起,眼里沒什麼情緒。
「我是祁柔。」祁柔緩緩低頭,拂去衣擺沙礫,「還記得我嗎?」
「祁柔?」
葉霽雨望著她丹褐色的臉頰。
「你怎麼成這樣了?」
「十年未見,有變化也是應當的。」祁柔一擰眉,「你倒是一點沒變。倒讓我有些相信他們說的話了……」
遲疑片刻:「他們說,你消失了,連帶你那個有不祥之兆的丈夫。姨媽很後悔,後悔沒早些制止你。」
葉霽雨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什麼十年未見?什麼不祥之兆?」
祁柔嘆了口氣:「距離你消失,已經過去十年。」
她合不上唇,呆呆望著坐在主座的祁柔,捆住雙手的麻繩似乎消失不見,她感覺不到緊勒肌膚的痛。垂眸小聲呢喃。
「怎麼可能呢……」
應該是系統的問題。那時她太匆忙,不顧系統報錯就強行啟動程序,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快進到十年後。
「父親死了,哥哥也不見了。」祁柔淡淡的,「姨媽犯了痴傻,認不到我們了。」
「怎麼可能呢……」
祁柔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晃悠她僵硬的肩。
葉霽雨抬起頭。
「你就待在這裡,不要出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下……要等過完聞人允勞軍這陣,他發現軍營里有女人,定會追查你的來歷,如果讓他發現你是李璟那邊的人……」祁柔面露難色,「恐要被殺來餵鬣狗。」
「我會向士兵解釋,說你已被我處死。」她從腰包里掏出一塊乾麵餅,塞進葉霽雨手心。
祁柔剛走幾步,又聽見葉霽雨的詢問。
「聞人允是誰?李璟是誰?」
「昭雲國的皇帝,」祁柔面帶苦楚,「後面那個,是從前的四皇子,現在的新帝,登基不到一年。」
「那……李朝呢?就是曾經的太子……」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死了。好像是一年前,在寢宮暴斃而亡,有傳言說是縱慾過度。當時聞人允還高興地給當朝官員放假,說要陪他的愛妃服喪。」
祁柔臉色鐵青:「服喪服得有喜也是第一次見。」
葉霽雨的思緒不在這裡。她在想,李朝已死,那她的妹妹,葉嬌嬌該怎麼辦?葉霽雨心裡莫名慌亂,手中的乾麵餅被撕成碎渣,掉在滿地塵土。
接下來的這幾天,她待在軍帳里想了許多。
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翻來覆去睡不著,迷茫地聽著軍帳外的操練聲。
按正常的邏輯,要想回到現實世界,就要通過主線和支線。李朝已死,如果葉嬌嬌也已死去,男女主都沒了,那主線任務該如何完成?還有那個人為製造的支線。
江玄在哪?這個最大的問題也莫名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更加不可控。
她渾渾噩噩地睡了一天又一天。
有時會掀開軍帳一角,窺探去外面。她看著篝火旁掛上燈籠,偶有舞姬樂師路過,庖廚在空地宰羊殺雞。
葉霽雨疑惑:「兩軍不是在對峙嗎?」
「聞人允說,過年放假,不打打殺殺。」祁柔遞給她一個蘋果,「還讓偵察兵去給敵軍送蘋果。」
她訕訕接過蘋果:「……過的聖誕節啊。」
「聽不懂。」祁柔將手背在身後,眼睫微動,「我走了,晚點來給你送吃食。」
她「嗯」了一聲,以示答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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