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行攆走睡意,動腰抱住江玄。均勻的吐息噴灑在他瘋狂跳動的脈搏,他脖頸僵直。
葉霽雨小聲說:「轉過來。」
沒反應。
葉霽雨將手伸進江玄襯衫之中,撫摸他腰腹纏繞的幾圈繃帶,見他想往回縮,一把抓住他身上襯衫。又重複了一遍:「轉過來。」
她沒等到想要的結果,便將腿搭在了江玄腰上,撥弄起他脖頸上的髮絲。
「你都上床了,難道還不知道我打算做什麼?」她撩起他腰間襯衫,撫摸他精瘦的腰身,「殺人前不做背調,不知道他的大女兒是無情無義見色起意的一把好手?」
他終於轉過身,臉龐還有未乾透的淚痕,皺眉看她。
「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要你的愛。」葉霽雨拭去他眼角淚水,「從你進門那時,你就應該做好會狠狠傷他女兒心的準備,也要做好她不受控制愛上你又恨上你的準備。你們之間再也不會有健康的感情,只剩畸形的愛與恨。」
這些話,是說給江玄聽的,是未來的江玄,是那個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江玄。她卻只敢說給面前人。
她情緒決堤:「你為什麼那麼不負責任?你為什麼要一步步接近我……我為什麼要愛上你,我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江玄聽不懂,只是抱住她,撫她顫抖的脊背,肩頭卻被她猛咬一口。
腥甜的血染上她的唇,她失控去親江玄。江玄順從地張開唇,舌尖舔舐她唇畔血漬。
葉霽雨輕顫了一下,霧蒙蒙的雙眼去看他閉眼時顫抖的眼睫,看他鼻尖水漬。任由微張的嘴唇被他吮吸舔舐,直至舌尖發麻唇瓣殷紅。
他睜開迷濛的雙眸,整個人緩慢下移,直至葉霽雨抱不到他,只能用手覆住發燙的眼皮,雙肩瑟索。
她一手抓床單,一手蓋雙眼。不受控制地弓起腰,又被壓下去,脖頸抬得更高。
「別這樣……這樣好……」她咬緊唇瓣。
毛茸茸的腦袋鑽出來,停在她胸前。伸舌舔唇角道:「那要用手堵住嗎?我很負責任的。」像是在賭氣。
「不要……」她連忙搖頭,「也不要舌頭。」
「濕成這樣怎麼睡?」他低頭扇了一巴掌,又鑽進被中。
她仰頭輕喘。
胸前的蝴蝶結忽地動了下,緊接著是有規律的起伏,繞到脊背又停住。葉霽雨輕笑著去看探出頭一臉迷茫的江玄。
「你不會解啊?」
他低頭不說話。
她抬手將他的劉海掀上去,露出那雙陰柔又倨傲的眼,面龐透著興奮的紅暈。她撫過他眼瞼那顆痣,拭去唇邊甜腥水漬。
「你多少歲?」
「十九,二十……忘了。」他趴在胸前。
葉霽雨掀起裙子,抓住背後那雙手:「我說,你做,好嗎?」
他忘記回答,目光始終落在那張秀媚臉龐,不曾移動分毫,潔白的手摩挲他的手背。她的手心,好軟,還帶著沐浴余香,使他軀體泛起血潮,整張臉漲得通紅。
「往上掀。」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他額前。
他低頭輕輕一吻,雙唇微啟。
葉霽雨弓起身,扣住他的後腦,凌亂髮絲擋住眼前。
她望著天花板:「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抬起頭,愣神道:「……不知道。」
葉霽雨垂眸看著那張潮濕欲動的臉龐,抬手拭去他唇角水漬,撫摸他瘦削的臉頰,高挺的鼻樑,端詳左眼的那顆黑痣。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面龐,帶給她的感覺又完全不一樣。
「……」
「算了,別糾結這些。」葉霽雨將他的腦袋往下壓。
一整晚,她都仰頭看著天花板。江玄話很少,沒說過幾句,她也咬唇不說話。
這些是對她來說早已是輕車熟路,對江玄不是。他會一點,但不多,好多地方都要她上手去教。她抓著他的手,他一聲不吭,耳廓通紅,鼻尖還有汗水。
她看他紅了一整晚的耳朵。
等到身旁人沉沉睡去,葉霽雨緩緩坐起身。看了一眼身旁安睡的江玄,輕喚道:「醒醒。」
他睡得很沉,過長的劉海遮住雙眼,縮成一團,襯衫撩開一截,隱約看見腰間纏繞的繃帶。
見他沒反應,葉霽雨迅速下了床。
小心翼翼去到一樓,她停在拐角書櫃前。蹲下身,循著記憶找到那本《夢的解析》。她一直沒忘記先前分身說的話。
衣櫥和杯具都一比一復刻,按理來說書上也應該有內容,而不是一個空殼。
夾雜的書頁中掉出一把手術刀。
她眼疾手快地抓住,沒讓其掉在地上發出聲響,仔細端詳起那把刀。就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手術刀,沒什麼特別。
鬼使神差地,她將書放回書櫃,拿著那把刀去撬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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