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晚上了。
她拍了拍昏沉沉的腦袋,坐在床邊晃腦袋。披上斗篷起床看書。
含糊不清的敲門聲傳入耳畔。好像是有人在拍打宅院門,拍得連貫又強烈。
葉霽雨放下手中書,拿出木匣中的佩劍。一條腿跨出門檻,她又回頭去看床上的棉花娃娃。
仍瞪著那雙紐扣眼。
「好好睡覺吧。」她揮手出門。
院中起了一陣霧氣,冷風裹挾霧氣而來,吹歪她額前幾根劉海,是昨晚無聊剪的。她裹緊羊羔毛斗篷,將劉海往上掀,露出平滑額頭。
大門根本沒上鎖,還露出一絲縫隙。
她聽著一刻未停的敲門聲:「誰啊?」
無人應答。
月光灑在她滿是疑惑的面龐,她猶豫許久,最終拉開門。與門外人對視。
月亮不偏袒任何人,將月光均勻地賜給兩人,瓷白面容上光芒流瀉。光滑的額頭,眉骨為雙眸撐了把傘,不讓瑩光灌入雙眸,鼻樑高挺,唇角自然下垂。
女人臉上浮動的微光,就像是鏡子的反光。不過就算鏡子也做不到讓兩張臉完全一樣,總是會有偏差。
除非像現在一樣,完全相同的兩人相對而立。誰又把誰當鏡子呢?
葉霽雨猛地退後。
分身仍穿一身黑衣,滿身乾涸血跡。一手撐在門框,挑眉道:「見到我很意外嗎?親愛的。」
無形的恐懼環繞在葉霽雨周身,她下意識去拔腰間劍,手接觸到劍柄的那一刻。
分身抬劍割斷她的咽喉。
葉霽雨覺得天旋地轉,身體仿佛不屬於自己,失衡倒在地上,脖間鮮血直溢,她也止不住顫抖。
她只聽見嗡嗡聲,抬手護住脖頸傷口,軟筋格嘰格嘰直叫喚,慢慢連蹬腿的力氣都沒有。
分身闖入她如萬花筒般五彩斑斕的視線。她嗚嗚咽咽說不出話,電流穿過大腦,一陣酥麻。
她記得。
她記得!
讀檔
葉霽雨閃退到房中。
摸著隱有陣痛的脖頸,她立馬放下手中書,拿起木匣里的佩劍,繞了半圈又轉頭帶上床上的棉花娃娃。
徑直跑去後門。
月黑風高,萬物寂寥。只聽見她愈發強烈的心跳,和身後漸近的腳步聲。
利劍出鞘。
她回頭艱難抵住分身刺過來的劍。眉頭緊鎖:「你到底要幹什麼?發生什麼了?解釋啊!別不說話。」
「你自己清楚。」分身雙眸淡漠。強勢地將劍往下壓,壓得葉霽雨快要支撐不住。
「什麼叫我自己清楚??」葉霽雨緊咬下唇,像是要咬出血珠。
「對啊,你自己清楚,」分身笑得狡黠,眼皮顫抖,「我清楚,你也應該清楚。你怎麼能不清楚?我們本就是一體啊。」
分身神態幾近瘋癲,滿是血絲瞳孔渙散的眼睛嚇得葉霽雨不敢直視,只得盡力平復情緒:「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要殺我?既然是一體,你應該和我一樣理智,而不是不由分說直接動手。」
雙劍相抵,葉霽雨居於下位,抬頭對上分身目光。
分身放下劍,緩緩蹲下身。
「……」葉霽雨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呆愣在原地,劍依舊舉在半空。
「你可一點都不理智。」分身半跪在葉霽雨面前,半抬頭。眼下烏青略帶紅暈,憔悴又有一種頹廢美。
「你娃娃掉了。」分身撿起掉在葉霽雨腳邊的棉花娃娃,遞出去。
葉霽雨接過娃娃,將其塞回袖袍。她詢問站起身的女人:「所以,說清楚你的動機。」
分身擰眉:「動機暫時不能告知,等你死了再告訴你。」
葉霽雨:「……你去陰曹地府告訴我嗎?那我等世界毀滅了再死。」
分身偏頭,揮了揮劍:「你是沒有選擇非要創造選擇。本來我們兩人所面臨的局勢就是不平等的,所以我不是一定要和你談條件,你也沒資格和我談條件。你橫豎都是死。」
「我可以一直讀檔,只要我還吊著一口氣。」葉霽雨淡淡一笑,「就這麼一直耗下去也好,反正我無所謂。」
「如果你的目的有時間限制可就不好辦了。」葉霽雨退後幾步。
她對自己的性格再清楚不過。從來都是悶聲做事懶得解釋,要麼就是覺得解釋會徒增麻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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