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祁公子?」
侍女點點頭。
「等會吧,祁公子現在沒空,」小廝一臉淡然,解釋說,「才到珍珠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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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怎麼會喜歡李朝那個男人!應該喜歡我才對,我可比他帥多了。」祁歌一邊說,一邊往臉上塗珍珠粉,時不時看向鏡中的自己,「桀桀桀,再過幾日嬌嬌的眼中就只有我了……」
「太子殿下你安心出征,我會照顧好嬌嬌的!」他笑眯眯地抬手對空氣說道。
他偏頭牽起另一邊空氣:「嬌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我們都要健健康康的。」
「額……祁公子...」
聽見門外的女聲,他立馬收回手,迅速抹平臉上的細粉,順著下巴塗在脖間。
瞧了一眼鏡中人:「好了……這樣就沒有色差。」
直起身子去開門,最先注意到的是端著的那瓶酒。他用拐杖敲門檻,看著侍女,面不改色。
「這是什麼意思?」指向那個瓷瓶,一臉不屑,「回去告訴你家夫人,別想靠往酒里下藥這麼卑劣的手段拿下我。」
「我愛的人,」他說得聲情並茂,「是葉二小姐、京城才女、太子伴讀、沙場遺珠,身世顯赫但從不鄙夷平民,文人為她捶胸頓足,武將為她飽讀詩書……」
「而不是有夫之婦。」
「額...」侍女見狀話鋒一轉,「祁公子...這酒是二小姐準備的!」
「讓我嘗嘗。」他無奈苦笑。
他單手拿過那瓶酒,正想關門又被侍女攔住:「二小姐還為你做了吃食,就在廚房……」
「我馬上去,不著急,先讓我嘗嘗嬌嬌親手釀的酒。」直勾勾盯著手中酒瓶。
他杵著拐杖走到桌邊打開瓶塞,淡雅的酒香即刻鑽入鼻腔,他眉心一蹙,不自在地摸了摸脖頸。
「祁公子...怎麼了?」侍女害怕地摳手指。
「這酒……」他眸色暗下去,吞咽口水時喉結滾動,望著瓶中透白的液體,杵在原地。
眼瞼忽地一紅,忙抬頭用手背去擦眼角的淚,緊張地去照銅鏡。他長舒口氣,小聲嘀咕:「還好沒花...」
侍女被嚇得想逃跑,慌張的眼睛對上回頭的祁歌。
「這酒真是嬌嬌準備的?」
「真的...」她猛點頭。
他默不作聲地端起酒瓶,一邊念叨一邊往嘴裡灌:「這麼多年,我努力這麼多年...嬌嬌終於送了我一瓶酒,酒里下藥又怎樣,我今日就將錯就錯!」
侍女:「……」
耳畔傳來急促的敲打聲,葉霽雨連忙躲在門後,低頭瞧見地上的黑影越來越大,一根桃木拐杖伸了進來。
「嬌嬌~」
她猛地衝出,舉起木棍往下揮。
對方迅速躲開,木棍末端只沾上些白粉,細小的白色顆粒散落在地。
「我就知道。」祁歌摸了摸臉,幽怨地看向愣神的她,「你拿我當傻子啊,嬌嬌做事都是親力親為,從不壓迫下人,指使別人送東西。」
她沒理,舉起泛白木棍揮向他。
他嚇得連忙用手中拐杖去擋,一個踉蹌腰側磕上廚房灶台一角。
「葉璣璵,你以為這樣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嗎?做夢!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收拾你……」他義憤填膺,一把甩掉拐杖。
「…我吸引個屁的注意,大哥你癔症有點嚴重。」
她沒忍住沖他翻白眼,剛伸手想指他,一束寒光射來,她偏頭躲過。
回頭見窗框上結了一層白霜。
「你……」她扯斷耳邊那幾根逐漸凝結的碎發。看面前人一臉高傲,手心的淡藍水霧變幻莫測。
又一束寒光射來,擦過她的嘴角。
「哈哈哈,怕了吧?」
指尖觸碰唇角的白霜,她有些懵。
怎麼一股牙膏味?
「怕了。」自顧自將木棍放到一旁,慢悠悠走向灶台,掀開鍋蓋露出裡面的幾個白面饅頭。
祁歌瞥了一眼:「還真有……」「砰」的一聲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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