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需要一個醫生。
毛茸茸的腦袋蹭著脖頸, 她輕撫他的後腦,任由濕滑的舌尖舔過分明的美人筋。
胸腔隨著聲音規律地起伏,惹得她的心有些顫動:「別離開我……求你...求你喜歡我。」
睫羽上的淚滴在她的頸部, 她的身子被他壓得向後傾, 搖搖欲墜。
緊繃的雙手去替他穿衣, 而他則用手扒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穿一件脫一件。
鎖骨上的齒痕還在, 淚水自下巴滴落在頸窩,他的嘴角止不住顫抖,似乎在笑,也只有他痛苦時會笑。
「我恨你。」
他又扒掉一件衣服。
「……你到底要幹嘛?」她閉眼嘆息,不再去接掉落的衣服, 反而扯開他的衣領,「不是想脫嗎?你自己脫吧,我管不了你...」
鬆開手扭頭走向床頭, 側躺在床背對著他, 她聽見他可憐的抽噎, 布料正窸窸窣窣摩擦。
是認為自己生他的氣,所以想要肉償嗎?
肉償。
嗯……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從前她的身邊不乏追求者,原以為那些人已經過於熱情,江玄這股潮濕黏膩的風又灌入她的骨髓。
抓不住摸不透,在她的心裡橫行, 帶來的卻只有酥麻瘙癢, 而痛苦都被他吞吃入腹。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她的鼻尖。
翻身瞧見梳妝檯前的他。
「你瘋了?!」
起身去奪他手中的匕首, 嵌入肌膚的刀尖隨兩人的動作捅出一股血來,在慘白的腹肌上划過一道血痕。
根本搶不過他,只能看著刀尖越嵌越深,氣息逐漸微弱。
她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見他愣神,又在同一個地方落下巴掌。淚水混雜唇角的血漬,他傻傻看她,嘴角咧開一個笑。
她又打了一巴掌。
匕首掉落在地。
他用那隻沾滿鮮血的手去勾她的脖子,喉嚨被血腥毒澀:「姐姐……娘子...姐姐,我好想叫你姐姐……」
她脖後的髮絲沾上斑斑血跡,身體被坐在椅上的人往下拉,直至胸口噴灑上微弱的熱氣。
「姐姐……求你不要生氣...不要討厭我……」
自從被沈蘭德傷到後,她就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將江玄藏在心裡的陰暗面徹底放了出來。
他是徹底不裝了。
「我只有你了……不要離開我...」
「在地牢的時候,我看你一聲不吭地走了,心裡很難受很痛苦,差點當著那些人的面吐出來……你不和我說話的這十二個時辰中……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離開我怎麼辦?
如果你要與我和離怎麼辦?
如果你愛上其他人又該怎麼辦?」
「所以你準備怎麼辦?」
「不知道……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念著你的名字,幻想你永遠陪在我的身邊...直至磨破虎口的皮……」
「……靠。」
她沒忍住。
他真的是個變態,徹頭徹尾的變態。
「所以我要求的一周兩日分床睡還方便你了?」掐住他發燙的嘴唇,食指將唇角的血漬塗抹在唇上,「可惜隔音太好,聽不見你喘……今天翻窗進來,是受不了想色.誘我?」
「姐姐不喜歡我嗎……」
「喜歡。」
她覺得自己是有一點喜歡他,但他太喜歡她,襯得她那點喜歡微不足道。
「不做。」
撿起地上的匕首丟出窗外,她又上床鑽回被子裡,拍了拍身旁的空蕩。
「我沒生你的氣,不說話是在等你開口,沒想到你一上來就脫衣服……我是喜歡你,可沒喜歡到那種程度,也沒有不喜歡到能隨意輕浮你。」
「以後不要試探性地舔我親我,更不要趁我睡著偷親我。關於你的自身需求,應在不侵犯他人權益的情況下依法行使。」
「你剝奪了我直視你的權力,還往我腦袋裡塞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看向乖乖躺在身旁的江玄,低聲問道:「書架上那本《春宮圖》是你放的吧?很難看,還沒有《黃帝內經》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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