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叔和李尋楹說話時,語氣和藹,仿佛是一個慈祥的長輩。似乎他已經忘記了李尋楹去京城前發生的事情。
李尋楹的腦海里浮現她和李粼寒在鋪子裡說的話,她的視線在李二叔的身上轉了一圈。
李二叔的身子微僵,卻還是強撐著,他看向裴以晏,道:「尋楹和她父母生前的院子,我們都收拾好了。裴大公子準備居住在哪個院子?」
李尋楹父親和母親生前居住的院子是李府最好的院子,這也是李二叔搬進去後,不想搬出來的原因。
李二叔有意討好裴以晏,本來是想讓裴以晏居住在李尋楹的父母曾經居住過的院子。
裴以晏卻沒有選擇那間院子。
「我居住在松蘭院。」裴以晏道。
松蘭院是裴以晏從前在李府借住時居住的院子,離李尋楹從前居住的院子比較近。李尋楹記得松蘭院曾經還是她給裴以晏選的。
裴以晏自己選擇了松蘭院,李二叔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李尋楹自然是要居住在她曾經的院子。賀瀅曉曾經還和李尋楹躺在一間床榻上過,賀瀅曉沒有單獨居住一個院子,選擇居住在李尋楹的院子裡。
等安排好李尋楹幾人居住的院子,下人開始搬李尋楹幾人的行李。
賀塵靳沒有去收拾他的行李,反而來了李尋楹和賀瀅曉居住的院子,正好看見裴以晏的人在搬他的東西。
賀塵靳朝裴以晏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裴大公子居住的院子和你們是不是離得太近了?」
男女大防,本來裴以晏在李府借住時,他的院子是不應該離李尋楹的院子這麼近的。只是當初松蘭院是李尋楹給裴以晏挑選的,當時李尋楹的父親和母親皆十分信任裴以晏的人品,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現在李二叔的心裡還想著撮合李尋楹和裴以晏,巴不得李尋楹和裴以晏舊情復燃,自然不會覺得裴以晏居住在松蘭院離李尋楹太近有問題。
李二叔喜聞樂見,賀塵靳自然不這麼想。賀塵靳道:「裴大公子故意挑選什麼松蘭院,該不會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對李小姐意圖不軌吧……」
裴以晏站在松蘭院門口,他常年習武,聽人比尋常人靈敏,賀塵靳又是故意讓裴以晏聽到,加重了聲音,他聽見了賀塵靳的話……
那邊的裴以晏還沒有反應,李尋楹卻垂下了眼眸,賀塵靳對她和裴以晏過去的事情不是很清楚,裴以晏卻是知道的,裴以晏選擇松蘭院,興許是他曾經居住在松蘭院,但是他當初來李府,松蘭院卻是她主動給裴以晏挑選的……
賀瀅曉看向賀塵靳,道:「你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
「是嗎,我去瞧瞧。」說著,賀瀅曉拉著賀塵靳的胳膊去他的院子。
賀瀅曉和賀塵靳離開後,李尋楹和賀瀅曉的人一起收拾她的行李。李二叔和李粼寒來了。
李二叔和李粼寒來見李尋楹,是為了身體裡的毒的事情。
李粼寒已經將馮曲川給他們下毒的事情告訴給了李尋楹,李二叔和李粼寒也不再在李尋楹的面前遮掩此事。
李二叔抬手抹了抹眼淚,哽咽道:「尋楹,能夠看到你回求陵,二叔很高興,你這段時間在外面,我們很關心你……」
李尋楹朝後退了幾步,和李二叔拉開了距離。她沒有給李二叔和李粼寒留面子,她道:「二叔覺得現在說這些話,有可信度嗎?還是二叔從前在父親的面前演慣了,現在也開始在我的面前偽裝了?」
聽見李尋楹的話,李二叔的身體僵住,他道:「尋楹,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我畢竟是你的二叔……」
李尋楹的視線落在李二叔身旁的李粼寒身上,她和李粼寒在鋪子裡時,李粼寒也對她說過類似的『我畢竟是你的堂兄』的話……
感受到李尋楹的視線,李粼寒道:「尋楹,我和父親是真心想讓你幫我們弄來解藥,我們當初也是識人不清,以為馮曲川是你的良緣,許多事情,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李二叔道:「是啊,尋楹,現在有裴大公子和賀府的人,我們哪裡還敢讓你嫁給馮曲川?你放心,你和馮曲川的事情,不會讓外面的人知道。難道你還要看著我們死嗎?你堂兄都告訴我了,馮曲川現在在裴大公子的手裡,你和裴大公子說一聲,讓馮曲川將解藥給我們,行嗎?」
當初李二叔想要拿捏她,她的父親和母親已經不在了,他自認是她的長輩,偏向馮曲川。現在李二叔又想用長輩的身份,從她這兒得到解藥。
李尋楹看著李二叔和李粼寒,道:「你們若是真心覺得對我愧疚,將李家的產業交給我,如何?」
聽見李尋楹的話,李二叔訝異道:「尋楹,你年紀小,以後若是和裴大公子成婚了,也不可能一直打理李家的產業,你若是接手李家的產業,李家其他人也不一定會對你心服口服,你為何對李家的產業如此執著?」
李尋楹將李二叔的這句話還給了他,她道:「二叔又為何對李家的產業如此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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