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楹坐在床榻上,懊惱地摸了摸臉蛋,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
丫鬟們走進來,伺候裴以晏和李尋楹洗漱,因為李尋楹這次是一個人來京城,沒有帶下人,現在伺候她的都是裴府的下人。
等裴以晏和李尋楹洗漱完畢,裴大夫人身邊的嬤嬤來了。嬤嬤給裴以晏和李尋楹行禮後,徑直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意識到嬤嬤是要找什麼,李尋楹偏頭看向裴以晏,眼眸里浮現難堪。
她和裴以晏昨日根本沒有圓房,元帕上是不可能有落紅的。
昨夜的場景在腦海里浮現,教她規矩的嬤嬤告訴過她,大會有人來檢查元帕上的落紅。等會兒嬤嬤看見元帕上沒有落紅,會去稟告裴大夫人,然後……
李尋楹心說,裴大夫人本來就不同意她嫁給裴以晏,她應該會被趕出裴府吧……
所以裴以晏昨夜為什麼不願意與她圓房?
李尋楹咬了咬唇。裴以晏不願意和她圓房,他的內心是不想接受這門婚事的嗎?
李尋楹抿唇,雙手無意識攥緊了,指甲嵌進肉里。
不等嬤嬤走到床榻前,裴以晏開口了,「昨日賓客太多,我喝了許多酒,回新房時已晚,直接睡下了。母親那邊,我會去說,嬤嬤回去吧。」
裴以晏這是在解釋元帕的事情。
嬤嬤見裴以晏這樣說,不再去看床榻上的元帕了,她對裴以晏和李尋楹福了福身,離開了。
裴以晏偏頭看向李尋楹,見李尋楹的目光還在看著他,他蹙眉道:「我們該去給母親敬茶了。」
李尋楹回神,彎了彎唇角,道:「好。」
李尋楹眼眸里浮現歡喜。他剛剛主動跟嬤嬤解釋,沒有將她陷於尷尬中,所以她剛剛應該是猜測錯了,興許裴以晏真的是為她的身體著想,才推遲圓房。
李尋楹和裴以晏前往裴大夫人的院子,準備去給裴大夫人敬茶。
李尋楹是新婦,李尋楹和裴以晏到達裴大夫人的院子裡時,屋內傳出說話聲。
等裴以晏和李尋楹走進去,便看見除了裴大夫人,裴以晏的叔叔嬸娘,堂弟堂妹也在裴大夫人的屋裡。
裴以晏和李尋楹走進,一一和在場的人打招呼。
其實李尋楹從前隨外祖母來過裴府,她對裴府的幾個主子雖然算不上熟悉,但是也是認識的。
只是她從前的身份只是裴以晏祖父的繼室的外孫女,今日她卻是裴以晏的妻子,裴府的少夫人了。
見李尋楹隨裴以晏進來,屋內的人的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思各異。
丫鬟端來沏好的茶水,遞到裴以晏和李尋楹的面前。
裴以晏的父親已經不在了,他如今最親的親人就是裴大夫人。
裴以晏和李尋楹跪在裴大夫人的面前,將手上的茶盞遞給裴大夫人。
裴大夫人先接過裴以晏手裡的茶盞,喝了一口,將茶盞遞給一旁的丫鬟。
輪到李尋楹時,裴大夫人雖然對李尋楹這個兒媳不太滿意,她微微蹙眉,還是將李尋楹手上的茶盞給接了過來。
裴大夫人看著李尋楹,道:「你嫁給了以晏,以後就是裴府的少夫人,該教的規矩,我已經讓嬤嬤教給你了,希望你以後遵守,做好裴府的少夫人。」
李尋楹溫順道:「是,母親。」
裴大夫人象徵性地喝了一口茶,將茶盞遞給一旁的丫鬟。
下人走上前,將跪著的李尋楹和裴以晏給攙扶了起來。
李尋楹已經嫁給了裴以晏,二人又是新婚,無論從前有什麼過往,今日按理都不應該有人故意尋不痛快。
但是有人卻不這麼想的。
裴二夫人看了李尋楹一眼,沖裴大夫人笑道:「大嫂,看來話不能說太早。從前我和你提起侄媳婦,你還說,大侄子以後不會娶侄媳婦,他們二人的婚約只是一時的。大嫂現在打臉了吧。」
裴二夫人這話既提到了裴大夫人從前對李尋楹的嫌棄,讓李尋楹對裴大夫人心生怒意,又讓裴大夫人心中不痛快。
裴大夫人看向挑事的裴二夫人,眼眸里浮現怒意。她和裴二夫人雖然是妯娌,卻向來不合。她知道裴二夫人是知道她對李尋楹的不滿,故意的。
裴大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多謝弟妹的關心,希望弟妹能夠吸取我的教訓,說話謹慎,別什麼都往外說。」
裴二夫人拿帕子碰了碰唇,笑道:「我還以為大嫂是說我說話不中聽,在警告我。」
裴二夫人又看了李尋楹和裴以晏一眼,笑道:「不過大嫂別誤會我,大嫂瞧瞧,大侄子和侄媳婦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多登對。侄媳婦雖然不是京城長大的,模樣卻俊俏,是不是比與大侄子交好的紀小姐還要好看?」
裴大夫人不是第一天認識裴二夫人了,她越不想聽見什麼,裴二夫人就越喜歡說什麼,她斜了裴二夫人一眼,懶得再理會裴二夫人了。
剛剛裴二夫人雖然說得是她和裴以晏,但是裴二夫人的這幾句話明顯是針對裴大夫人的,現在沒有她說話的份。李尋楹不是第一天知道裴大夫人對她的牴觸和不喜,此時聽見裴二夫人的話,也沒有什麼想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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