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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陳賀沖了進來,喘著粗氣,「外面,有個人說她能治公主的病!」

韓信如見曙光,連忙道:「快請!」

第55章

房門被推開,一對母子走了進來。衣衫襤褸,卻不能掩蓋周身氣度。

韓信想,此婦人絕不簡單。正欲拜,那婦人打斷了他,褐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報酬。」

陳賀:「嘿,你這婦人還沒治病就先要錢。你……」

韓信攔住陳賀,恭敬有禮地對婦人說:「無論適合結果診費照出,若是夫人能救回公主,信必有重謝。」

婦人打量著韓信,看了一會兒說道:「大將軍倒是如傳言中那般通情達理。」她將目光分給病榻上的陰嫚:「不過我倒是好奇,您和這公主是什麼關係,怎地對她如此上心?」

韓信抿著嘴不知該如何作答。同袍,友人都非他心之所願,可他也不能乘人之危,污了公主的清譽。

「嘿,你這婦人看病就看病,問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陳賀不滿地嚷嚷起來。

婦人也不惱:「只是隨便問問罷了,何必大動肝火,當心氣大生病。」

陳賀氣結。

婦人重新看向韓信,環著手臂:「好了,說回正事。治好公主之後,我不要金銀之類的賞賜。」

「不知夫人慾求何物?」

「棠溪寶劍。」

韓信一愣,他打量起眼前的婦人。之前他只將這婦人當作脾氣古怪的醫師,但現在他絕對不會再有此想法。

棠溪劍遺失許久,若非田橫主動拿出此劍,恐怕無人知棠溪劍在田橫手中。既是無人知曉,那這婦人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又是如何知曉此劍落入漢軍之手?

此人身份不簡單。韓信在心中下了判斷。那我應該讓她接近公主嗎?

這廂韓信還在猶豫,那廂陰嫚卻發出痛苦的呻/吟。回頭看去,她竟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脖子,雙頰憋得通紅。

韓信和婦人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合力拉開陰嫚的手。一道深紅色的痕跡出現在陰嫚白皙的脖頸上,若不是韓信和婦人出手及時,陰嫚非得死在自己手裡不可。

婦人一邊抓著陰嫚的手,一面沖呆愣住的陳賀喊道:「還愣著幹什麼?拿布巾來。你想看她咬舌自盡嗎?」

陳賀如夢初醒,連忙取來布巾塞進陰嫚的嘴裡。

陰嫚像是承受著莫大的痛苦,喉嚨中發出哀鳴,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韓信不知道該怎麼緩解她的痛苦,只能抱住她,讓她不要傷害自己。

婦人的兒子從行囊中掏出了一個香爐,當白煙徐徐升起,清淡的藥味撲鼻而來,一股平和舒暢的感覺從心底升出,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不知道是不是香起到了作用,陰嫚漸漸平靜了下來,不再掙扎,靠在韓信的肩頭。

韓信怕陰嫚不舒服,取走了她口中的布巾。

婦人見狀說道:「你倒是貼心。」

韓信看向婦人:「夫人接下來該如何?」

「自然是吃藥治病。」婦人讓兒子拿著藥瓶和水碗,自己伸出手掐著陰嫚的下頜,拉開了她的嘴餵藥。

韓信對這種粗暴的餵藥方式頗有微詞。

「不這樣她能吃進去藥?收收你的慈悲心。」婦人白了韓信一眼。她餵完藥後,說道:「好了,今晚她大概就能退燒了。」

韓信將陰嫚放回床榻上,替她掖好被子。

夜色寂寥,人影攢動。

韓信固執地留在陰嫚身邊,望著昏睡中的人。燭光落在她的臉上,蒼白的肌膚近乎透明,仿佛在下一秒就會化風而去。他想抓住公主,卻又恐自己力氣太大,傷了水中明月。

這世上還有什麼會比等待更難熬呢?他曾經無比焦灼地等待母親甦醒,而現在他憂心忡忡地等待公主醒來。虛幻與現實交錯在一起,令他越發的不安。

不知打了多少盆水,換下了多少汗巾,公主的高熱終於退下了,手腳也漸漸回暖。公主依舊在說夢話,韓信細細分辨,只能聽懂母親和阿兄兩個詞彙。誰能想到一向剛強的公主也會在病痛中呼喚家人。

「……我不想……父……」公主仍在喃喃自語,只是父後面的字說得含糊。

「父什麼?」陳賀離得遠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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