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看向陰嫚。
陰嫚回以天真的笑容。
蒙恬無奈地喚了一聲公主。
陰嫚這才笑嘻嘻地將信交給了蒙恬。
蒙恬收起信件,小心地塞進胸口,對陰嫚笑道:「多謝公主。不過邊塞氣候惡劣,公主還是早些回去吧。」
「我才來就趕我走。難道不應該請你的信使吃頓飯嗎?蒙將軍好生小氣。」陰嫚不開心道。
「公主恕罪。」
「好了,我又不是來找麻煩的。」陰嫚擺了擺手,「你們啊,太古板了。」她張望了一圈沒看到兄長,又問道:「我阿兄呢?」
蒙恬似是想到了什麼,半握著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仔細斟酌:「大公子他——」
「他怎麼了?」陰嫚屏住呼吸,心提了起來,不好的念想從腦子裡閃過。
蒙毅:「他帶人去獵殺附近吃人的野獸了。」
「打獵啊,早說啊。害得我白白緊張一場。」陰嫚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她震驚道:「你說我阿兄打獵去了?」她用手比劃了一下:「我那個溫文爾雅的兄長,他,打野獸?」
蒙恬認真地點頭,並向陰嫚分享了他第一次看到大公子衝進敵營嘎嘎亂殺時的心情。
聽著蒙恬的講述,陰嫚覺得整個世界都魔幻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扶蘇嗎?
但陰嫚又想,這個時候被「名聲」耽誤的人多了去了。
就比如孔子,誰能想到他是一個一米九,能單手駕車的山東大漢啊。而且老嬴家的祖宗一個賽一個的猛,優秀基因總會遺傳到後代身上。這麼一想,她那一向以理服人的阿兄變成用拳頭說話的猛男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歡呼聲由遠及近。陰嫚循聲望去,一群人騎著馬緩緩出現,在他們身後的驢車上是各式各樣的野獸。她看向走在最前面的人,猛地睜大眼睛,這個皮膚黝黑,齜著大牙樂的人是誰!
那人感到了她的目光,猛地轉過頭厲聲呵斥道:「誰叫你來的,回去!」
還沒等陰嫚回嘴,一股失重感傳來,她跌進了無邊的黑暗。等到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一縷陽光落在她胸口,將胸口曬得暖暖的。
在雀鳥的鳴叫中,陰嫚才漸漸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她押運糧草受到敵襲,組織反抗,清理戰場後來到京縣休息。
還真是疲勞過度,竟然做了夢。陰嫚按了按太陽穴。
不過,親眼看到雪媚娘變成髒髒包也太有衝擊了。但是老哥你也太兇了,她撇撇嘴,你那傻狗的模樣早就跟著蒙將軍的奏報一起到了父皇的手裡,全家都知道你在邊塞多放飛自我了。
陰嫚慢慢悠悠地坐了起來,緩了一會兒,才梳妝打扮。一出門,她就看到有兩個人在打量她的院子,見她出來後馬上低下頭快步離開了。她猜,那兩個人應當是生活在京縣的百姓。他們好奇她是誰,但又擔心她是個脾氣不好的大人物,所以只敢遠遠地觀察,不敢靠近。
馬蹄踏在堅硬的土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條棗紅色的馬腿出現在陰嫚的眼前,沉穩的男聲響起:「公主,將軍有請。」
陰嫚抬頭看向眼前的騎兵。她記得這人是郎中騎兵的校尉,好像姓駱。按理說她應該記不住這麼多的,但自打見到這個人起,她就覺得此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那並非源於兒女情長,而是源於一種追念。
陰嫚想不到這人透過她看到了誰,也懶著去想。她一如往常地冷淡道:「帶路吧。」
在來的路上,陰嫚總能感受到兵卒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好奇的,敬佩的,沒有惡意。隱約間她還能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哎哎哎,那個就是公主嗎?就是昨天打得楚人還不了手的公主?」
「是她!這樣漂亮的婦人我是不會忘的!」
話音剛落,身邊的人立刻發出噓聲,惹得那名年輕的兵卒面紅耳赤。
「不過話說回來,公主生得這般好看,又會打仗,難怪昨天駱校尉眼睛都看直了。」
陰嫚看向引路的駱甲,只見對方腳下一滑差點閃了腰,又心虛地瞄了她一眼,想來也聽到了兵卒的閒談。
「去去去,駱校尉跟他家婆姨感情好著呢,亂說話當心校尉抽你們。要我說,校尉就是看到公主算半個老秦人覺得親切而已。」
「說的也是。校尉是秦人,好像以前也是個官。說不定跟公主在咸陽見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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