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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撇嘴:「你來嘲笑我的?」

「我哪敢招惹你啊。」兄長無奈地笑了笑,又將軟劍放在她的手中,「送你了。」

她定睛一看驚訝道:「棠溪寶劍?」但這個結論馬上被她自己否定了:「不對,此劍與書中記載不同,它不是棠溪寶劍。」

「有眼力!這是阿媱特地給你打造的一把劍。雖與棠溪寶劍形似,但重量長短都是按照你的習慣做的,可以說這是專門為你打造的一把劍。」末了,扶蘇又酸溜溜地補充道:「我都沒有得到阿媱親手打造的佩劍呢,你可不許嫌棄啊。」

她被兄長醋罈子打翻的模樣逗笑了:「行了——兄嫂的家傳寶劍不是在你那裡嗎?你酸什麼酸?」

「阿媱跟你待在一起的時間都快比我多了,我難道不能酸一酸嗎?」扶蘇理直氣壯道。

她笑道:「能能能,我下次要兄嫂多多關懷留守良人。」

兄長被她逗笑了。過了一會兒,兄長語重心長道:「其實我和阿媱也希望,此劍能代我們一直陪在你身邊,保護你……」

她到現在都清楚地記得那天。天氣晴朗無比,金色的光流轉在兄長的眉宇間,襯得那雙眼眸如同波光粼粼的泉水。兄長的話化作溫暖的春陽,一次又一次地溫暖著她孤獨的心。

她撫摸著軟劍,輕聲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1]。」現在,我只剩下你了。

身後突然響起的腳步聲,驚飛了陰嫚心中的惆悵。她猛地轉頭,厲聲質問闖入者:「你是誰!」

第8章

韓信收到彭城大敗的消息後,便急忙原路返回。他雖然心有憤懣,但事關漢軍存亡,他得收起個人的情緒,以大局為重。

快馬加鞭,晝夜不停,他終於趕到了滎陽。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漢王所在的府邸迷路了。韓信站在長廊中後悔地想,這座府邸竟不按常理修建,我到哪裡找人帶路啊?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他在長廊上繞了好幾圈竟然沒見到一個人。韓信按了按太陽穴心道,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我這一世英名就全毀了。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他看到一個院子。想著院子裡應當有人居住,他便打算碰碰運氣。

一進院子,就能看到一大片淡紫色的小花。韓信又向前走了幾步,一道刺眼的白光引起了他的注意,抬眼看去一把品相上佳的寶劍出現在眼前。

劍的主人正抱著寶劍發呆。夕陽的餘暉柔和了她的輪廓,黑色的長髮在風中舞動,如雪般蒼白的皮膚……讓人想起了巫山女,山中鬼,不似凡塵的美撲面而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1]。」

女人的聲音空靈清脆,卻又帶著哀怨悲切。使得黃昏下的小院散發迷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地更進一步。

甲冑摩擦的聲音驚醒耽溺往事的精靈。女人攥緊寶劍,厲聲質問:「你是誰!」

看著緊握劍柄的手,韓信敢肯定,若是他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會被捅個對穿。但韓信的腦子卻不由自主地想,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女子。

陰嫚也覺得眼前人有點眼熟,故而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韓信如夢初醒,連忙答道:「在下韓信,欲向大王匯報軍情,卻不想迷了路。信非有意驚擾,還請女子見諒,信這就離開。」

韓信?彭城之亂時陰嫚見過韓王信,韓王信並不是長這樣。那這個人就是被譽為兵仙的韓信了,陰嫚想,難怪覺得眼熟,他們兩個在彭城外見過。

她站了起來:「原是大將軍,羋歡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韓信愣了一下,連忙作揖:「信見過公主。」

「大將軍太客氣了。」陰嫚收起了軟劍,說道,「正巧我今日有空,剛好可以給大將軍當個引路小吏。」

「怎敢勞煩公主,信另尋他人便是。」韓信欲拒絕。

「此地雖不及彭城宮殿,但也是戰國巨賈留下的豪宅,只怕大將軍還未找到人帶路,自己就又迷路了。」陰嫚擺了擺手走在前面,「行了,彆扭扭捏捏了,走了。」

韓信猶豫了一會兒,終是快步跟上了陰嫚。

一路上韓信表現得安靜守禮,與認知中的那個人一點也不一樣。

這讓陰嫚忍不住地多看了韓信幾眼。韓信握在劍柄上的右手骨節分明,護腕下的小臂線條流暢。脊背挺直,下頜緊繃,現在的他就像一張蓄滿力的弓,有一種壓抑本性的拘謹感

陰嫚眉頭揚起心道,這樣真的不難受嗎?

穿過一兩個長廊,就到了劉邦的院子裡,還未等僕從通傳,劉邦便光著兩隻腳跑了出來,緊緊地握住韓信的手,激動道:「大將軍你可算來了。悔當初不肯聽君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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