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義子相待,為何不收作義子?」梁璟順著她的話問道。
「唔,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這件事之後就不了了之了,也沒有人再提起過。」虞悅嘖了一聲,「不要趁機岔開話題!」
梁璟別開眼,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去廚房問問,看還有沒有剩下沒有用完的茶葉?」
「我一會兒讓繡鳶去問問吧,你就別去了。以後可再也不能幹這種事了。」虞悅知道是他的不安全感在作祟,沒有多說什麼。
偶爾使使小性子也就罷了,畢竟,還挺可愛的。
但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他,「那就罰你給我泡茶,正巧昨日阿晏送了新茶來,我們一起嘗嘗。」
聽到讓他泡男二送來的茶,梁璟心中雖然微微還是有些不爽,但自知理虧,點頭應下,心中暗暗盤算著哪裡的茶更好。
二人細細品茶時,門被叩響,門外傳來開陽的聲音:「主子,是我。」
「進。」一般開陽搖光主動出現時,都是探查到了什麼新消息,要及時匯報給虞悅。
「主子,剛剛安王府傳出消息,昨晚安王府有賊人闖入,府中沒有丟失任何物品,唯獨安王被人灌了過量的酒中毒,還被踩斷了右手手腕。」
「哈?」
虞悅聽得滿頭問號,垂眸思考的瞬間,瞥到了自己右手手腕上淤青的痕跡,抬眸與梁璟對上視線,問道:「是你去補的?」
昨日梁璟去砍安王,是按照她身上受傷的痕跡部位去砍的,似乎是漏掉了手腕。可他們昨晚是抱著睡的,她對他的離開竟然絲毫沒有發覺。
梁璟搖頭:「不是。」
虞悅稍稍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自己偷懶了有些日子沒有練功,竟退化到連不會武功的梁璟從她身邊離開不短的時間都發現不了。
她覺得更奇怪了,醉酒和右手手腕都與昨日之事有關,還能是誰這樣有針對性的去報復安王?
梁璟的神秘莫測的眼神緩緩落在面前的茶杯上,虞悅的視線也隨著一起落在了冒著蒸騰熱氣的茶杯上,她頓了頓,失笑道:「確實是阿晏能做出來的事。」
沒過一會兒,又一陣叩門聲,是張太醫。
張太醫行過禮後,面帶驕傲地說:「大皇子已痊癒,王妃盡可放心了,不會再犯。」
「我猜對了?」虞悅眉眼彎彎,笑問。
張太醫也笑起來:「老夫一眼就看出大皇子是裝的,他的眼神太清楚了,不似尋常瘋癲之人迷濛的眼神。老夫就如王妃所說,每日專扎他的痛穴,幾乎能把人痛暈過去的那種。果然這才幾天他就堅持不下去了,今早一覺醒來神奇般的好了,還說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虞悅忍不住笑出聲來,笑中夾雜著鄙夷與得逞,她將視線投向梁璟,梁璟勾勾唇角:「我已經交代過了,他會過得生不如死。」
她笑得更加張揚,覺得呼吸都通暢了幾分,空氣也變得更清新了。
*****
明天就是除夕了。
書房中,虞悅坐在梁璟的腿上,梁璟手上拿著把剪刀,虞悅握著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他剪窗花。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果然聰明的人學什麼都很快!」
梁璟的眉梢染上得意,胸有成竹道:「我已經學會了,剩下的我自己剪。」
虞悅撒開手,目光還一瞬不瞬地鎖定在他手中的紅紙上,只見他頗為自信地大刀闊斧那麼一剪,展開紅紙迎著光:「怎麼……樣?」
「樣」字還沒說完,兩人齊齊對著剪紙陷入沉默。
虞悅雖說有些不忍心打擊他,但實在是對著這隻雙腿長短粗細不一,缺一隻耳朵的肥碩邪惡兔子,說不出什麼誇獎的話。
梁璟看看桌案上虞悅剪的那張示例,看起來就毛茸茸的可愛兔子,再看看自己手中這坨難以名狀的東西,喪氣地垂下手,連眼尾都耷拉下來。
「呃,你以前又沒剪過,第一次剪成這樣已經很好了。」虞悅昧著良心鼓勵道。
梁璟遞給他一個「我信你才怪」的眼神,把手中的剪紙遞給她,故意道:「你喜歡的話,就貼在我們屋裡好不好?」
這樣的東西貼在屋裡,簡直就是貼窗上避邪,貼床頭避孕。
虞悅嘴角一抽,趕緊伸手接過來,生怕他說一不二,馬上就轉頭回屋貼上,「我覺得這張很有紀念意義,我把它收好,收好。」
「你之前沒有剪過,我應該先教你一些簡單的東西。」虞悅一手拿剪刀,一手拿紅紙,想了想,「那就先剪一朵花,怎麼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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