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裕貴妃只是看中了周二姑娘,但還未議親,按理來說從議親到成親,籌備怎麼也要三五個月,怎麼他們也如此著急?
「不知道,婚期也是昨日剛定下的,就在下月十六。」
虞悅有些看不透,當時她的婚期也很急,但那是因為宣文帝對虞家有所圖謀。
莫非宣文帝對安王的婚事也有別的心思?
因著虞悅的緣故,他們的菜上得格外快,荊卓君挨個試吃過去,眼睛一亮又一亮,大快朵頤後摸著肚子感慨:「不愧是清芳樓,沒有一道菜是不好吃的。」
虞悅笑笑:「走吧,難得今日有空,天氣還好,我們去街上逛逛。」
昨日只短暫地下了一會兒雪,地上還未形成積雪便停了。今日暖陽高照,颳了許多日的大風也停了,是難得的好天氣。
二人剛下到二樓,荊卓君摸了摸腰間和袖口,突然道:「呀,我把帕子掉在雅間里了,阿悅你在這稍等我一下,我回去找找。」
女子的帕子都繡著自己獨特的紋樣,不可輕易遺失,萬一被有心之人拾到,污了名節就不好了。
虞悅差繡鳶先去找馬夫,把馬車停到清芳樓門口等候。為了躲避樓梯上來往的人,她閃身到樓梯的拐角處等荊卓君。
「皇嫂?」
一道讓人不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虞悅下意識蹙起眉頭暗道晦氣,不想理會他,抬步就要走,卻被他扯住了臂彎。
虞悅即刻轉身用力掙脫開,眼中泛著凌厲的寒意,語氣似毫不客氣:「安王,我上次已經警告過你了,我是你皇嫂,見到我放尊重點!」
安王卻痴痴地笑著:「皇嫂……你還記得上次的事兒呀,我們都這麼久沒見了,原來皇嫂心中還是記掛著我的。」
虞悅這才看清他臉頰染上酡紅,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帶著迷離。渾身都是酒氣,原地站著腳步都是虛浮的,穩不住身形。
本來他就夠難纏的了,醉酒的他會更難纏。虞悅不想今日的好心情被毀了,懶得和他廢話,再次轉身要走。
骨節分明的手再一次緊緊握上她的手臂,比剛剛的力道大得多,箍得她生疼。她忍不住「嘶」了一聲,轉頭壓低聲音怒道:「鬆手!」
她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在清風樓里用膳的非富即貴,都是認識他們二人的。把事情鬧大,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
「再不鬆手我就不客氣了。」虞悅不甘示弱地同樣緊緊箍著安王的手腕,大有一種他若是不鬆手就捏碎他腕骨的氣勢,警告他,「你想清楚,下個月你就要與周二姑娘成親了!」
她不想與他糾纏,只想趕緊脫身,試圖用婚事喚醒他一二,若是鬧出醜聞,宣文帝不會輕饒他。
「真像只小野貓……」安王充耳不聞,笑得猖狂,被酒意浸染的眼眸中儘是不羈,「什麼周二姑娘,我才不喜歡她呢!皇嫂,我喜歡的是你啊!不如你嫁給我如何?三哥年紀大了,我們年齡更相仿,更般配不是嗎?」
虞悅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看他真是失心瘋了!
旁邊包廂傳來動靜,虞悅著急脫身,握著安王手腕的手指用力,手下傳出清脆的骨裂聲。
然而安王卻不為所動,雙目赤紅,面目猙獰,明明疼痛至極,卻仍舊緊緊抓著她不鬆手,似乎痛感已被酒意麻痹。
「皇嫂怕被人發現?」安王囂張地大笑出聲,難掩興奮與瘋狂,「若是被人發現,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對不對?」
虞悅即便力氣再大,遇上發了狠的青壯男人,力氣上還是差了點。
「梁玠!你真是瘋了!」
她揚手就要抽他耳光,安王這次的反應卻極快,攔住了差點揮到他臉上的手,包握在手心。
他眼中的瘋狂不斷翻滾,臉湊近了些,笑得扭曲:「皇嫂,你能喜歡我皇兄為什麼不能喜歡我?我不比他差!」
虞悅被噁心壞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身子向後仰,一邊掙扎一邊不斷往樓梯方向看。荊卓君怎麼還不下來!
原本扣在她胳膊上的手轉扣在了她的肩膀上,兩邊肩膀被緊緊掐住,她被用力往他身前帶。
虞悅忍無可忍大聲叫道:「滾開!」
她這一聲動靜很大,二樓不少包廂都窸窸窣窣有了聲音,離他們最近的那個包廂門先打開,虞悅此刻也顧不上別的,只想找人求救。
哪怕把事情鬧大了,她去宣文帝面前哭,也要嚴懲這個王八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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