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信中內容都是些不正經的話,可他忙成這樣還堅持給她寫信,一句苦累也沒寫進去過,她心中不免有些動容。
虞愷聽得一頭霧水:「誰?瑞王?」
她艱難點頭,虞愷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他每晚挑燈神神秘秘的是在給你寫信。我問他,他說是寫家書,我以為寫給陛下的。」
知道他們是同盟關係,在他的潛意識裡,並沒有把妹妹和梁璟當作真正的一家人。
說完,他眼珠一轉,危險地眯起眼睛,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他給你寫那麼多信做什麼?」
第37章 借酒消愁我才不喜歡那個自……
「呃,」虞悅磕巴了一下,信中的話梁璟好意思寫她都不好意思念,含糊道:「既是盟友,當然要分享你們查案的進度啦。但是過了一個月,他突然就沒再給我寫了,所以我想來問問你,中間是發生什麼事了。」
虞愷往椅背上一靠,詭異一笑:「你怎麼不直接去問他?」
虞悅磕磕巴巴道:「我,我為什麼要問他。」
「你們倆的事不直接問他,來問我就更沒道理了吧,」虞愷手指在桌上點了兩下,「妹妹,你不對勁啊。」
看虞悅眼神閃躲,支支吾吾的樣子,他心中有了幾分猜想,提醒道:「那小子慣會油嘴滑舌,你可不要被他那一張嘴騙了去,他絕非善類。」
「我知道。」虞悅低頭喃喃道。
她已經充分見識過了。
一無所獲地從刑部出來,她憂愁地站在那望天,眼前籠下一片陰影,晏廣濟的臉赫然出現。
他們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便再沒見過面,虞悅覺得她沒錯,才不要主動低頭去道歉。
晏廣濟則是忙得焦頭爛額,不僅是抓密院內部奸細和四處抄家,還被宣文帝派去南郊監管白崇觀的建造。
這一波抄家可是讓宣文帝撈錢撈爽了,國庫又充盈起來,宣文帝又膨脹了,按玉京真人的說法,在南郊選址,修建一座新的大型道觀——白崇觀。
心知自己一時嘴快的晏廣濟那日說完便後悔了,當時兩人都在氣頭上,各執己見,誰也不讓步,後來一直忙東忙西沒時間去找她認錯。
今日正巧他來刑部提人,才碰到了虞悅。
「對不起,」晏廣濟眼神誠懇,聲音沉穩,「阿悅,那日是我不對,是我太激動了,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虞悅平日裡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睡一覺就消氣了。而且她也明白晏廣濟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危,自然沒有再繼續生他的氣。
不過她此刻有別的想法。
「你現在有公務在身?」虞悅問他。
晏廣濟抬頭看了眼刑部大門,毅然決然道:「也可以沒有。」
虞悅一噎:「別鬧,陛下交代的還能不去?你們密院有散值一說嗎?」
自然是沒有,要隨時待命,任宣文帝隨時差遣。
「今晚我不當值,要酉時後了,你想要我做什麼?」晏廣濟隱隱期待道。
「當然是……」她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在空中比了個拿酒杯的手勢,上下搖了兩下,「晚上去清芳樓?去了我就原諒你。」
倒不是為了尋求原諒,看她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消氣了。
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嗎?
虞悅並不常喝酒,因為酒量隨虞崢特別好,能把兵營里十之七八的人都喝趴下,體會不到別人說的微醺而產生的愉悅感。
晏廣濟沒有多問,他一向不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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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天邊掛上一抹絢麗的殘陽,將整片天空都映得橙紅一片,街市上逐漸熱鬧起來。晏廣濟換了一身新的常服,準時到清芳樓赴約。
向堂倌出示過腰牌,早就提前被交代過的堂倌立刻會意,引他上了三樓雅間。
推開門,桌上擺滿大大小小形色各異的酒壺,虞悅正在端著兩個小盅左邊飲一口嘗嘗,右邊飲一口嘗嘗,見他進來,咽下口中的酒,招呼道:「快來快來,甄叔釀了好多新酒。」
晏廣濟反手關上門,坐到虞悅身旁的位置,虞悅手指在酒壺間遊走,點點點,終於找到酒味最清淡的那壺,拎起壺把放到他面前,「所有酒我都嘗了一遍,這壺酒是最柔的,你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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