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悅略顯尷尬地一笑:「是吧,很奇怪的人,荊二姑娘想一起去看看嗎?」
手絹在荊卓君的兩根手指間繞來繞去,一臉糾結,她確實有點好奇,但是禮教告訴她,不應在他人府上亂竄。
再不追就真追不上了,虞悅著了急,嘴上說著話,腳步已經在加速移動了:「沒關系,荊二姑娘不想去可以不去,我前去查看一二,這大好日子莫要人毀了。」
「……我陪王妃一起去!」荊卓君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臉堅毅,「王妃於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讓王妃獨身落入險境。」
這姑娘是不是忘記她會武功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女子,除了用一大段《道德經》念暈對方,似乎也不能幫上她什麼忙。
虞悅此刻也顧不上這些了,跟上那侍女的身影要緊。兩人留下各自的侍女先去女客院落,腳步輕快,快速從遊廊閃過。
那名侍女似乎不甚熟悉王府構造,左看看右看看走得極慢,這才讓她們二人輕易追上。
看著也不像殺手,哪有來刺殺前不熟悉路線的殺手,隱跡與返蔽能力幾乎沒有。而且姿態笨拙,耳力也不好,她能隱匿自己的腳步聲,不會武功的荊卓君可做不到,侍女被跟了這麼遠都沒發現。
兩人隨著侍女的身影東拐西繞,突然,一道男子的身影出現,一把拉住侍女,嚇得虞悅趕忙拉住荊卓君躲在一旁粗壯的樹幹後面。
「你怎麼來了!?」淮王壓著聲音低聲吼道,「本王不是說了讓你老老實實在別院待著嗎?」
虞悅和荊卓君對視一眼,她們好像知道那名侍女是誰了。
侍女也是被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赤紅雙眼,撲上淮王,雙臂緊緊環抱他的腰,貼著他的胸脯委屈道:「王爺,自從妾身誕下孩子,只得匆匆看了一眼便有人將他抱走了,妾身實在是想念他,只得用這個法子進來遠遠瞧上他一眼。」
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剛出生就被抱到其他人府上養,面都見不著,叫一個初為人母的女子如何能忍受這巨大的煎熬。
淮王緊鎖眉頭,扒拉開她的手,把她往更隱蔽的地方扯了扯,耐著性子哄道:「柔兒,今日是大日子,來的都是京城中的高官要員家眷,可不能出亂子。」
「亂子?」孟柔一把甩開桎梏她手臂的大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王爺覺得妾身來看自己的兒子是搗亂??」
「我不是那個意思。」淮王頭痛地閉眼,伸出兩根手指種種揉搓了幾下眉心。
孟柔「唰」一下張開雙臂,展示她身上穿的侍女服,「王爺,妾身都已經偷偷摸摸成這樣了,還不夠嗎?生產那日王爺跟妾身說,若是誕下皇子,便是京城中尊貴的皇長孫,還要把妾身從正門抬進王府做側妃,現在王爺嫌妾身的出現多餘了?」
話確實是他說的,可把養在外面的外室抬進王府做側妃談何容易?
怕她真鬧起來,一會兒吸引到其他人過來,淮王只得強忍煩躁,溫聲哄她:「再過一陣,柔兒,等本王尋個父皇開心的日子,得了父皇的准許,本王馬上就把你抬進王府。」
孟柔半信半疑道:「若是陛下一直不同意呢?」
「那就要委屈柔兒多在別院住上些時日,等著做……朕的愛妃。」最後四個字淮王說得極輕,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即使四下無人他也不敢堂堂正正說出來。
虞悅耳朵微動,她耳力極佳,自然是將他最後四個字聽得一清二楚。荊卓君用眼神詢問她淮王最後說了什麼,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沒聽清。
奪嫡之爭與荊卓君無關,沒必要讓他知曉這些。
孟柔腦海中頓時浮現了自己穿著皇貴妃服制,坐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中,頤指氣使懲罰其他妃嬪的場景。又想到自己的兒子以後就是太子,渾身的刺都變軟了,笑著倒進淮王懷中,嬌嗔道:「妾身相信王爺會對我們母子好的。」
噫,虞悅不由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一地。
這嬌滴滴的尖嗓,也不知道該說孟柔能忍還是淮王能忍,對兩人的嗓子和耳朵都是很大的傷害。
當然,還有她和荊卓君的耳朵。
淮王懷抱著孟柔,長長地吐了口濁氣,可算是暫時穩住了。
「王爺就帶妾身去看一眼煬兒好不好,就一眼,好不好嘛。」孟柔的手在淮王胸口輕輕畫圈,抬起一雙嫵媚的鳳眼看著淮王。
淮王的腦子霎時被下半身支配,渾身都燥熱起來。他大概有四個月沒碰過孟柔了,當初他看上孟柔,完全就是看上她在床第間能讓他玩得最開心。
他慢慢撫上在他胸口打轉的柔荑,握在手裡不斷摩挲,像個急色鬼一般低頭吻上她水嘟嘟的紅唇。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虞悅和荊卓君兩人動作整齊劃一地收回視線,臉皺成一團,靠在樹樁上堵住耳朵,無語望天,阻止唇齒間纏繞的水聲繼續污染她們的大腦和耳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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