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逐的速度越來越快,拇指快速按揉著。
傅清微腦子裡閃過了很多天馬行空的畫面,她以前只知道人有走馬燈,不知道這時候也會有。她看到草原上九曲十八彎的水帶,成群牛羊在河邊吃草,夜晚從蓬萊觀院子裡看到的漫天群星,她一直盯著那條銀河看,視線黑了下去,許久以後才亮起來。
摸到自己滿臉的眼淚。
罪魁禍首還在吃她的眼淚。
見她醒了,穆若水動作一頓,說:「好多。」
不知道在說眼淚還是別的。
傅清微連臉紅都顧不上。
她這回是真的困了,沒有醒神符扛不了一點,放任自己睡了過去,把殘局交給穆若水收拾。
穆若水收拾了半天,只因傅清微確實熱情之至。
她是真的喜歡穆若水,即使睡著了對她的到來也夾道相迎,穆若水又不是很想睡,所以怎麼都弄不乾淨。
傅清微被她師尊弄醒了。
當然,不是正常的法子。
她睜開眼看見她師尊正埋首在她身前忙碌,半夢半醒地手撫了撫女人的腦袋。
直到被她一手製造的海浪淹沒,徹底陷入昏睡,打雷都不會吵醒。
這是她的極限,並非穆若水的極限。
清醒的傅清微還需要鍛鍊。
*
「師尊不要!」
傅清微從床上驚醒,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之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泄露到屋外。
她醒得有些遲,穆若水已經起了,廚房裡有柴火畢剝的燃燒聲,屋門大開,傅清微支起身子能一直看到對面忙碌的身影。
師尊總是在忙,白天忙著餵飽她,夜裡依然忙著餵飽她。
傅清微都有點吃撐了。
她看著身上已經從裡到外換過的睡衣,兩條腿不自在地曲了曲,那種不受控的感覺記憶彌新,像擱淺的魚徒勞在岸上掙扎。
極度的酸脹,從來沒有過,潮得一塌糊塗。
她懷疑她以前都是假睡,昨晚才是真睡。
可能離真睡還差最後一點儀式,但女人的感覺主要來自外面,她已經被摸了個徹底,一絲餘地也沒有了。
天王姥子來了,也得承認她倆的關係,徹底不清白!
吃早餐的時候,傅清微端著碗喝粥,目光時不時地掠過穆若水露在袖子外面的手指。
穆若水默默地垂袖,遮掩白玉似的指節。
傅清微白天還是很正經的,客氣地誇了一句:「師尊的手真好看。」
穆若水起身從廚房離開了。
傅清微:「???」
師尊又想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穆若水一躲又是一上午,傅清微練完劍回來,田螺觀主準時出現在廚房裡,端出了午餐。
今天做了一道考驗刀工的菜,傅清微順嘴誇了一句她手巧。
穆若水又在午飯時間一言不發出去找貓玩了。
傅清微終於反應過來。
師尊害羞了。
她可以做,但是傅清微不准提。
提了她就悄悄躲起來,一個人去角落裡害羞。
這傅清微不得……多提幾句?
她不敢,怕師尊晚上也躲,就不和她一起睡覺了。
午睡、練功、吃飯、練功,一眨眼又來到晚上,當夜沒做,習道要修身養性,不可夜夜縱情笙歌。
隔天又做了。
穆若水給睡著的傅清微恢復清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傅清微初嘗情愛,一入夜就想和她纏綿,毫無節制,自己身為她的師尊,要擔起教導她的責任,不能一味陪她荒唐。
但她如今的自制力可以說完全沒有。
靈管局平時催命似的派任務,如今都快一周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幫廢物點心,幹不了一件她稱心的事!
翌日。
穆若水問傅清微:「你看看家裡斷網沒有,是不是收不到消息?」
傅清微:「沒有啊,我昨天還和甘棠聊天了。」主要是說她吃上國宴了,不涉及細節。
穆若水:「你那科長還活著嗎?」
傅清微:「……」
她發了條消息過去,對方回復了個【1】。
「活著。」
「魔氣都淨化完了?」
「師尊,你是不是嫌我在山上礙你眼了?」傅清微琢磨過來。
「倒也不是。」穆若水一本正經地說,「我們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有損你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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