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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輕手輕腳地又睡在了她的身邊。

她側著身子,手搭在女人的腰上,額頭輕輕抵著她的肩膀睡去。

*

傅清微因為畢業典禮和手臂骨折的事撞在一起,再次擁有了一段長達半個月的假期。

她在蓬萊觀養傷,龍璇璣送的藥堆了一個架子,小大夫每日早晨還會視頻問診,穆若水看在她是大夫的份上,收了自己的醋勁,不時出現在傅清微的鏡頭裡秀恩愛。

傅清微的三張醒神符還剩下一張,穆若水沒有要回去,估計已經忘記這回事了。

她更沒有想過,傅清微打算用這張符來反克她的安睡符。

以她之矛,攻她之盾,醒神符有實體,而安睡符只是她虛空畫的,傅清微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醒神符更勝一籌。

到時候穆若水再把她按在床上,對她為所欲為,她就把符壓在枕頭底下。

再不行就藏進睡褲里,反正師尊從來不脫她褲子。

但這段時間傅清微的手受了傷,穆若水一直在照顧她,半點越界的行動都沒有,實在忍不了只摸一摸,隱忍克制。兩人成日睡素覺,傅清微暫時沒有檢驗效果的機會。

進入夏季,午後的蟬鳴忽然變得聒噪,自樹葉縫隙投下的日光也刺眼。

撲棱著透明翅膀的蟬扯著大嗓門在樹上嘶叫,勢要將屋內睡午覺的年輕女人吵醒,豆大的雨點砸在蟬腦袋上,差點一個趔趄栽下樹去。

噼里啪啦的雨打在樹葉上,落進泥土裡,蟬噪節節敗退,最終偃旗息鼓,不甘地躲雨去了。

雨聲籠罩天地,微風吹拂,蒙蒙的細霧從開著的窗戶飄進去。

傅清微舒展開眉頭。

穆若水悄悄地離開了房間,來到檐下觀雨。

絲線一樣的無根水從天而降,一滴一滴匯聚在白牆黑瓦的屋檐,滴落在牆根的石板和青苔,迴蕩著歲月重疊的餘音。

給貓喝水的小碗也接了大半碗的水,小三花在屋檐下蹲著,手賤去玩碗裡的水,被天上的雨淋得毛都茸茸的,歡快地跑來跑去。

傅清微不知何時睡醒起來了,趴在窗口看穆若水鬥智鬥勇地逮貓,終於大毛巾落在貓腦袋上一頓揉。

傅清微輕輕地笑出了聲。

穆若水連毛巾帶貓抱在懷裡,在對面看她,挑眉道:「醒了?」

傅清微應了一聲,說:「睡得很好,很清靜,謝謝師尊。」

入夏以來午睡都有蟬聲,屋子隔音不是很好,山上的雨下得越發頻繁了,每天都下,只下午後兩個小時,傅清微猜也猜得到。

穆若水裝作聽不懂,附和說:「那就好。」

傅清微頓了頓,話鋒一轉:「我們待會下山?先把貓安頓好。」

穆若水:「可。」

明天6月25日,是傅清微的畢業典禮。

以前傅清微從來沒想過她畢業的那天,也會有家長坐在台下,現在幾個月過去,連家屬都有了。

畢業典禮不方便帶貓,早起時間也有點趕,不如提前一天進城,把小三花放在租的房子裡,她們倆休息一夜,行程安排得寬鬆些。

傅清微的左手依舊不能隨便動,穆若水叫了靈管局的車送她們進城。

日月輪換一次。

穆若水陪傅清微在清晨進了她的宿舍,第一次見到除了甘棠以外的室友。

平平無奇的室友關係,傅清微打了聲招呼,介紹穆若水是她的女朋友,觀主本人已經習慣了,無需對凡人多解釋。

室友們說:「你好,你好漂亮啊。」

戴著口罩依舊掩飾不住貌美的穆觀主板著個臉。

傅清微代為接受:「謝謝。」又問,「甘棠呢?」

一位室友說:「不知道,她昨天領完學士服回了家,就一直沒回來,估計直接去典禮現場吧。」

傅清微點了點頭,心裡有些不安。

傅清微領了自己那身黃色領子的學士服,不知道從哪一屆的學長傳下來的,聞上去有一股味道。傅清微拉著穆若水到陽台,讓師尊給她施了個除塵咒,才把衣服穿上。

兩位室友在屋內聊天,傅清微在陽台換學士服,黑色的學士帽戴上頭頂,被垂落的黑色流蘇一襯,臉頰愈發細膩雪白。

連唇色都多了幾分誘人的紅,唇紅齒白。

傅清微低頭調整肩膀身前的黃色綬帶,抬起眼才發現穆若水盯著她的唇看。

「師尊?」

「嗯。」

「我看不見,幫我整理一下。」

穆若水於是走近她兩步,伸手給她整理衣領,從琥珀色的眼瞳,到秀挺的鼻樑,薄薄的粉唇,最後長睫毛翕動,復又抬起,再一次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眸里。

比她剛剛盯著她的唇還要讓她心動。

「好了。」穆若水拍了拍,退開一步。

「我們也走吧,你的室友已經先走了。」

傅清微扭頭一看,屋子裡的兩位室不知何時友自覺地消失了。

圖書館前搭築起紅色的高台,台階鋪滿鮮花和紅毯,印著「C大2030屆本科生畢業典禮」的橫幅在風裡獵獵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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