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為師陪你嗎?」
「啊,我。」
穆若水忍俊不禁地彎了彎唇。
傅清微磕絆了半天,仍猶豫不決。
「您決定就好。」
「怎的與為師如此生分了?」
「……」
聽聽你說的什麼話,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吧我的好道長!
傅清微破罐破摔抬起頭:「你就說去不去吧?」
穆若水答得也很快:「去。」
傅清微累得快虛脫了,早這樣多好。
召喚道長真身出現,需要漫長的前搖,短暫的出現之後,又會消失不見。
柔和的面部表情再次鑲嵌在觀主的臉上。
傅清微:「……」
來個人殺了她吧!就現在!完全不想活了!
*
傅清微從來沒有看穆若水的面具這麼順眼過。
有靈管局的人在,她都會戴上面具,更因為有外人在,她說話也正常了,根本不開口。
在傅清微眼裡的濾鏡又回來了,幾乎喜極而泣。
傅清微握住占英的手,感動得眼泛淚花:「占科,我總算盼到你了。」
占英坐在對面,小心地將手抽回來,頻頻用眼神給她示意身旁的觀主。
傅清微視若無睹,或者說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倒要看看觀主是不是真的被奪舍了。
傅清微和占英兩個人拉拉扯扯,當著穆若水的面,一個想抽手一個不讓,來來回回摸了個遍。
周身的氣溫越來越低。
這一看就是吵架了拿她當炮灰來了嘛,占英後悔趟這趟渾水。
砰——
穆若水面前的玻璃水杯炸開,水流了一桌子。
占英連忙站起來,一邊叫服務員一邊抽紙巾擦拭,傅清微也在幫忙,觀主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被面具遮擋了所有表情。
一切收拾完畢後。
占英兩隻手收在桌底點完了菜,新的水杯也端了上來。
傅清微以水代酒敬了占英一杯,賠禮道歉,然後向她說了已經拜了穆若水為師的事。
占英內心說多此一舉,表面真誠道:「恭喜恭喜。」
傅清微有心請教:「占科一般怎麼和歲主任相處呢?是相敬如賓還是打打鬧鬧。」
占英:「都不算吧,我很小的時候就拜入師父門下了,是她養育我,陪伴我長大,敬重肯定是敬重的,但是太敬重了顯得有距離感。」
傅清微看了戴面具的女人一眼。
「怎麼打破這種距離感呢?」
占英咬了咬喝果汁的吸管,眼神飄遠了一些,不知想到了什麼。
「撒嬌吧。」她定了定神,說。
「謝謝。」
「啊?」
工具人占英遠道而來趕來吃了個飯,飯後還要充當託運行李的司機——傅清微要換酒店了,明天上午的高鐵回去,晚上再住一晚溫泉別莊住不起了,也划不來。
占英在車裡等她們。
一進別莊,穆若水的腳步就特別快,傅清微緊趕慢趕,在她關門之前堪堪擠進了身子。
穆若水語氣生硬:「去洗手。」
傅清微打開院子裡的水龍頭,在涼水下沖了好一會,故意沒有去盥洗室用洗手液洗。
「可以了嗎?」傅清微關了水龍頭,問道。
「……」
觀主戴著面具,朝她走了一步,仿佛下一秒她的手掌就會立刻出現在她的脖子上。
傅清微暗暗期待。
穆若水:「可以。」聲音里聽不出情緒色彩,像抽乾了顏色的畫。
傅清微:「……」
這樣她都不介意了嗎?
傅清微叫住她:「你給我站住!」
穆若水的身形頓了一下,連頭也沒回。
在酒店停車場再次接到二人的占英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看來回去這麼久,不僅沒有和好反而吵得更厲害了,情侶吵架,有什麼事是不能do一次解決的呢?如果不行,那就……
自己又不是不能等。
兩個人坐在後面,誰都不搭理誰。
占英從後視鏡不時往後看,兩人姿勢都沒變過,傅清微一直在用手機刷題。
觀主的臉朝向窗外。
十幾分鐘到達高鐵站附近的酒店。
占英早早下車繞到後備箱搬下了行李箱,傅清微連忙接過來道謝,穆若水的目光停留在她們倆短暫相觸即分的手指上,率先步入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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