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管局也不算一無是處。
傅清微第一時間和程家老兩口匯報了這個好消息,當然隱去了靈管局的存在——不知道靈管局之後會不會聯繫家屬,傅清微只說從她那位厲害的朋友處得知,老兩口感謝連連,把恩情都記在她頭上,倒是讓她受之有愧。
傅清微見不遠處穆若水正蹲在地上用青草玩螞蟻,沒有注意她這邊,低聲承諾道:「阿姨,我一定會讓程玉汝和你們見上一面的。」
把程玉汝的魂魄留在人間,她辦不到,且干擾陰陽秩序。讓程家一家三口見面這個心愿,她一定會幫她們完成,不管用任何辦法。
穆若水興致缺缺地丟了剛拔的草。
「謝謝你……」電話那頭啜泣不止,傅清微假裝平淡地嗯了一聲,在穆若水起身的同時掛斷了電話,平復自己背著她「幹壞事」的心跳。
穆若水走過來,敏銳地眯了眯眼。
「眼睛怎麼又紅了?」
「我就是水做的,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傅清微先發制人道。
「今天算你運氣好,下次再哭我就舔了。」
「舔哪兒?」
「哪都舔。」觀主背著手,聲勢十足。
傅清微垂下眼,輕輕地笑了一下。
觀主還是比她懂的少多了。
她說的是舔眼淚,自己說的可不是。
又開始享受曖昧了。
頭頂星月相伴,群星中始終隱藏著月亮皎潔的臉,銀河璀璨的天頂下,傅清微仰臉望望蒼穹,背影輕快地朝前走去。
穆若水從背後喊了她一聲。
傅清微停下來等她,牽起她的手腕,看地面糾纏在一起的影子,難捨難分。
傅清微的手從她手腕慢慢滑落,越過衣袖,指尖緩緩地碰到掌心。
——曖昧可真令人上頭。
傅清微在這天夜晚記住了女人手心的溫度。
很涼,但是她……喜……嗯……
兩人打車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傅清微一踏進家門,依靠術法強行提起的精力瞬間潰散,她險些跪下來,穆若水熟練地攔腰將她抱起,大步朝臥室……
不,臥室不能睡,朝沙發走去。
傅清微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抓著穆若水的衣領喃喃說了一句話。
穆若水:「你說什麼?」
傅清微只有嘴唇在動,聲音幾乎沒有,穆若水不得不湊到她的唇邊。
不防湊得太近,耳垂觸碰到異常的柔軟,傅清微水潤唇瓣開合間,傳來微微的濕意,就像含著她的耳垂吮吻。
穆若水垂下眼帘,呼吸停止。
許久,她才從這種迷幻的綺夢裡出來,默默地將傅清微的腦袋擺正。
傅清微早已陷入昏睡。
穆若水蹲在沙發邊緣又發了很久的呆,才想起分辨傅清微睡前說的那句話,好像是……「道歉」?
道什麼歉?
她又背著自己做什麼了?
哼,看在她睡著了的份上,明天再盤問她。
一向自負的穆觀主怎麼會想到,傅清微說的那句話是讓穆若水為了今晚衝動說過的話,向她道歉。傅清微雖然脾氣好,但並不是毫無原則,觀主對她的好不能抵消她傷人的話語。
——看夠了?一見你就煩。
她記得牢牢的,不僅記得牢,還心懷芥蒂,否則也不會昏睡前一直讓她道歉。
傅清微因為消耗過度沒有再半夜醒來,反而一路睡過生物鐘,早上九點才朦朧睜開睡眼,頭腦昏沉。
穆若水從冰箱裡拿了雞蛋和麵條,端出前兩天熬的牛骨湯,網購的潮州手打牛肉丸。
進廚房門之前催了她一句去洗漱。
傅清微身體欠佳,靠在沙發上,頭歪向廚房的方向,閉著眼睛拖長了聲音問她:「你昨晚給我道歉了嗎?」在她睡著時候道歉了也算數。
穆若水開了抽油煙機,根本聽不清外面。
「你說什麼——」
傅清微放棄了,從沙發艱難地爬起來,趿拉著拖鞋……腳邊連雙拖鞋都沒有!
——觀主在照顧人這件事上可以說是毫無體貼。
但她又給自己做飯了,幾乎承包了她的早餐,傅清微瞬間快樂地原諒全世界。
道長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ps:道歉了版。
傅清微從玄關踩了雙拖鞋,去臥室拿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熱水淋下來,鋪滿全身,胸腰淋到小腿,傅清微混沌的腦子終於有清醒過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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