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辰的唇瓣抿成直線。

「蕭總去看著老頭吧，葉楚這裡有我們在。」何琳之總算稍微鎮定了一點點，看到蕭老爺子的狀況不免擔心。

萬一老頭有個好歹，蕭家人肯定都埋怨楚楚，屆時倒霉的還是楚楚。

何琳之可不想閨蜜背負這種罪名。

「蕭總去看蕭老爺吧。」葉爸爸這時也嚴肅地出聲，顯然和何琳之想到一塊去了。

蕭北辰巋然不動，看著三人，「等葉楚出來，我再去看爺爺。」

三人沉默了。

半個小時後。

葉楚終於被推了出來。

她的臉毫無血色，雙眸黯淡無光，首先看到蕭北辰，繼而看到何琳之和爸媽。

「感覺怎麼樣？」蕭北辰握住她的手，聲音微抖。

「楚楚，你還好嗎？」何琳之眼睛紅了。

葉父和葉母同樣紅了眼眶，抖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楚想說話，但唇瓣抖了又抖就是沒法出聲。

醫生道：「病人很虛弱，先讓病人休息。」

蕭北辰顯然不想放開葉楚，一眨不眨地盯著葉楚，眸中全是心疼到無法形容的破碎。

葉楚的眼睛紅了，艱難地咽咽喉，終於能擠出話：「你……去看……你爺爺……」

氣若遊絲，仿佛隨時能斷氣。

男人的眼圈霎那發熱滾燙，哽著喉嚨道：「對不起，沒能保護你和寶寶。」

一滴淚，從葉楚眼角滑落而下。

男人冰冷的手指，將淚，輕輕拂去。

葉楚擠出笑，朝他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不怪你，是我沒用，連寶寶都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