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葉楚在溫暖的懷抱中醒來，微微一動，全身的酥麻酸痛讓她倒吸了口氣。

昨晚戰況前所未有的狠。

蕭北辰還睡得很沉。

葉楚輕手輕腳地起身洗漱，穿戴整齊，一抬眼，對上蕭北辰深邃的眸子。

他側躺著，一隻手輕撐側臉，妖孽又清冷。

「醒了？要給你做早餐嗎？」葉楚淡聲問。

蕭北辰的嗓音低磁而清冷：「過來。」

葉楚乖乖走過去，在床沿坐下。

蕭北辰語氣毫無起伏地道：「沒什麼想和我說？」

葉楚沉默半晌，道：「聽說你要訂婚了。」

「然後？」

「……」

「嗯？」

「我是時候離開了。」

從三年前開始，葉楚已經做過千萬遍這一刻的心理準備，似乎都已經免疫了。可真的來臨，心底卻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像有點堵，又像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不想走。」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該是我的不會多想。」

「呵。」

葉楚第一次捉摸不到他的情緒。

呵？

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她愣是沒敢去看他的眼睛。

蕭北辰慢條斯理地起身，葉楚往旁邊挪了挪。

「所以，昨晚算是你對我最後的熱情？」蕭北辰居高臨下地看她。

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動和熱情，葉楚臉紅了紅，低下頭，細細地應了聲：「嗯。」

蕭北辰扯了扯唇角，冷淡道：「一天，搬走。」

「好。」

蕭北辰離開之後，葉楚便開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