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喝完了,琴酒的折磨卻沒完。
「能幫我解開嗎?」見諸伏高明收了碗要走,琴酒終於忍不住開口。
喝了一碗粥他肚子更漲了,感覺膀/胱已經快爆/炸/了。
雖然看得出高明還沒有消氣,但至少得讓他上個廁所吧?方便完他還會回來給高明綁的!
可惜諸伏高明卻像是完全沒搞懂他的意思,湊上前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
很溫柔,很甜蜜。
琴酒幾乎要溺死在對方的濃情蜜意中,如果不是他膀/胱一直在造反的話。
「高明,我覺得……」
「缺掉鱗片的地方並不顯眼,我得仔細找才能找到。」諸伏高明的手順著琴酒的魚尾撫摸,一直向下。
因為常握槍的緣故,諸伏高明手指雖修長,掌心卻粗糲,帶著繭子的手掌明明是撫摸在刀槍難入的鱗片上,卻仍是給琴酒帶來一波又一波的異樣。
鱗片雖堅硬,卻可以敏銳捕捉到水流的每一次波動,所以自然最為敏銳。
琴酒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根,想縮起身子,被綁著卻根本無法移動。
「別……」
「這裡。」諸伏高明的手指戳進了一處軟肉里。
琴酒身子緊繃,鱗片缺失位置的軟肉更為敏感,帶著些微的刺痛。
「阿陣的鱗片缺失之後,是會在鱗片原本的地方覆上一層藍色軟膜的,雖然不能防禦,但肉眼上其實看不出什麼區別。可是這裡還是淡淡的粉色,阿陣,這裡的鱗片應該才拔下來沒多久吧?」諸伏高明敏銳地指了出來。
琴酒:……
是的,這就是當時為救波本拔掉的那片。
完蛋了,被發現了!
「這裡的話,我不和你生氣,妖族與妖族打架,就算是有損傷也正常。」諸伏高明如一隻貓般將半邊身子都探了過去,他的臉頰從魚尾上輕輕蹭過,一直蜿蜒而上,幾乎與琴酒脖頸交纏。
他們面對著面,溫熱的吐息噴灑在琴酒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
「以前是為了什麼?阿陣以前也遇到過妖族的敵人嗎?」諸伏高明的聲音很輕,他的拳頭緊緊攥著,極力壓抑著怒火。
琴酒抿緊嘴唇,堅決不開口。
他有預感,這問題不能回答,答了高明怕是要炸。
以前的話……
大多是為了救人。
琴酒不管是身手還是槍/法都是頂尖的,自然不用怕遇到危險,但他身邊的人卻都是普普通通的人類。
像是萩原研二,剛好在他調查弟弟關係網的時候發現了,能不救嗎?
像是伏特加,偶爾會粗心大意,可還算好用,因為粗心丟掉性命就太可惜了。
像是科恩、基安蒂甚至是那些不屬於琴酒這一派彼此關係也算不上好但能力出眾的傢伙,能夠拔個鱗片就將人給撈回來,這筆帳可太划算了。
況且那時候,琴酒根本不知道拔鱗片有多傷,反正睡幾天就沒事了。
他擁有成百上千的鱗片,大概率這輩子都是拔不完的,而且他也能感覺到,雖然生長緩慢,但被拔掉的地方鱗片總會重新長出來的。
所以就……嗯……
習慣了這種作弊方式之後,人是真的會爽起來的!
「阿陣第一次拔鱗片是什麼時候?」諸伏高明死死盯著琴酒的眼睛。
琴酒的心虛立刻達到了極點,語氣含糊:「當時是真不懂事,你別生我的氣。」
「不懂事」是真的。
這一點,琴酒完全沒說謊。
小時候的琴酒屬於又菜又愛玩的那類,那個時候他的鱗片才剛剛變硬,顏色還不如現在深,甚至雙腿還沒有長出來。
他離開研究所,進入了烏丸蓮耶送他的那棟大莊園裡,天天在寬闊的泳池裡游來游去。
或許是因為在研究所的情誼,他最喜歡貝爾摩德,又酷愛惡作劇,貝爾摩德經過的時候他總是一頭扎進水底,然後尾巴用力地翹出水面,狠狠一拍——
哇哦,落湯雞貝爾摩德出現啦!
可惜幾次之後,貝爾摩德突然拿了個大號的水槍過來,對著他的臉便一通狂/射。
人魚當然不怕水,但很沒有面子!
可貝爾摩德知道了他拍水的攻擊範圍,故意躲得遠遠的,偏偏水/槍還能夠射/到他。
很氣,非常氣!
那是琴酒第一次拔掉自己的鱗片,然後從水裡團了個三米直徑的大水球朝著貝爾摩德便砸了過去。
他贏了!
嗯……
總之,這種事情明顯也是不能說出來的吧!
「阿陣,不詳細說說嗎?」諸伏高明的笑容越來越危險了。
琴酒奮力地將頭湊了過去,將自己的臉與高明的臉輕輕貼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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