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有些慫,主要是心虛,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的確挺過分的。
「我以後再也不拔鱗片了可以嗎?你別這樣。」
「好吧,我去睡客房。」見琴酒還沒離開的打算,諸伏高明起身,將主臥留給了他。
琴酒:……
拜託,沒有高明他要主臥這麼大張床有什麼用!
可當琴酒追過去的時候,諸伏高明卻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沒給他一點進門的機會。
完蛋了……
琴酒鬱悶地靠在牆上,他這次真的惹惱高明了。
躺在床上,諸伏高明久久難眠。
與其說是生氣阿陣的隱瞞,倒不如說是對阿陣的擔憂更多一些。
阿陣一直和他說的都是假的嗎?明明說先生很照顧他,明明說組織的人都會對他行方便,明明阿陣在組織裡面已經算強的了。
之前那次也就罷了,畢竟是不小心惹上了動物園,那邊的敵人都是妖族,會拔鱗片大概也是身不由己。
可再之前呢?
沒有惹上滅也沒有惹上過動物園的時候,阿陣又是為了什麼拔掉自己的鱗片?
組織對阿陣來說,其實一直都是很危險的吧。
已經兩次了。
幾個月的時間內,諸伏高明已經和烏丸蓮耶見過兩次面,可對方卻隻字不提要將組織轉型的事情。
這很正常,畢竟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決定,烏丸蓮耶肯定也是要深思熟慮的。
可是他等不及了。
如果組織的存在對阿陣有這樣大的危害,他已經等不及了。
諸伏高明不由看向房門的方向,阿陣應該已經睡了吧,他要不要給烏丸蓮耶打個電話?雖然深夜打擾他很抱歉,但他此刻真的很不高興。
說是好好養著的,怎麼就能讓一條魚自己拔鱗片拔十八次呢?
火氣好像一瞬間涌了上來,諸伏高明拿出手機,到底還是顧忌烏丸蓮耶的年紀大了,只找出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才要撥出去,房門卻突然「砰」地一聲巨響。
門板被撞開,一條魚尾也拍了進來。
似乎是擔心諸伏高明生氣,魚尾悻悻然地收了回去,緊接著一個腦袋從破開的窟窿探進頭來。
「高明,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拿來了繩子,我們一起玩繩子啊。」
琴酒顯然是很少哄人的,語氣生澀,只將小指粗細的紅繩穿過窟窿給諸伏高明看。
諸伏高明放下手機,滿頭問號。
玩什麼?
見諸伏高明沒有立刻喊他滾出去,人魚便得寸進尺地擠開房門,三兩下蹦躂到床上,眼底浮現出幾分真情實感的興奮:「我之前和柏圖斯玩過的,很有意思,將繩子纏在人的身上,然後這樣再這樣……」
「和柏圖斯一起玩?」諸伏高明的大腦都卡了一下。
畢竟無論是誰招惹了戀人,也不會在戀人生氣的時候說這種話。
可琴酒卻極為誠實地點頭,甚至還描述詳情:「當時柏圖斯一點都掙扎不開,最後還是求我幫他解開的。」
「是嗎?真有意思。」諸伏高明的嘴角抽了抽,突然又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拿過繩子來說道:「我也很想被人求,你上床,我來綁你。」
琴酒鬆了口氣,只要高明不再生氣就好。
他利落地一個彈/射/上床,躺在床上問:「需要我變回人形嗎?我覺得人形比較好捆。」
「不用,你別動就好。」諸伏高明仔細打量著人魚的身體,在腦海內細細勾畫著繩子的路線圖。
求著解開?
好啊,他就讓阿陣來求他。
第72章 貼貼
繩子一圈圈纏上琴酒的身體, 整條魚尾包括魚鰭都被纏住了。
用紅色的繩子纏過一遍後,又用金色的蛛絲纏了一遍,蛛絲很涼,接觸到皮膚的時候冷颼颼的, 令琴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將人給綁起來後, 諸伏高明留他一個人在床上, 抱了被子去地上睡。
「阿陣,晚安。」
諸伏高明將燈關上。
周圍一片漆黑, 但兩人都擁有一雙可以夜視的眼睛,倒並不礙事。
琴酒下意識掙了掙, 沒掙開。
他又想用魚尾的末端彈起,魚尾卻被綁得最緊, 除了輕微的顫動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嗚嗚!」琴酒的嘴裡塞著高明襯衫的半隻衣袖, 艱難地想要喊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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