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扯斷後會給你感應,反正我一直跟著你,用處是一樣的。」南流景不爽地回答。
諸伏高明鬆了口氣,立刻為琴酒系在了手腕上。
看看手上黑色的手繩,再看看南流景白色的爪子,琴酒心滿意足地點頭:「黑色的就是比白色的漂亮。」
「你去死吧,人魚!」
「唰」地一爪子,南流景的爪子還是抓在了琴酒的手臂上。
看著琴酒血淋淋的手臂,南流景在旁冷笑連連,一點都不心虛,他早該給這混蛋一爪子了。
經常養人的貓妖都知道,人賤賤的,多半是欠打了,揍一頓就老實了!
人魚也一樣!
看著諸伏高明跑來跑去地為琴酒拿藥包紮傷口,南流景不高興地在一旁生悶氣,包紮什麼啊?他可是人魚中的王族,這點小傷很快就好了。
明明是他的崽,滿腦子都是別的男人,一點都不關心他。
他果然不該留下的,他該跟著那個小一點的崽崽一起離開,給情侶當電燈泡的日子真是太難熬了!
「前輩,給你吃。」香噴噴的小魚乾被遞了過來。
南流景的鼻子動了動,難以置信地看著諸伏高明。
「我可能有疏忽了的地方,前輩不要生我的氣好嗎?」諸伏高明笑著又塞給他幾顆糖果,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好舒服,好溫暖啊!
南流景舒適地在諸伏高明的手掌下蹭了蹭,甚至「喵」了一聲。
意識到自己出了怎樣的洋相,南流景立刻捂住嘴巴,但看著諸伏高明的眼睛卻還是亮晶晶的。
天使,這一定是天使!
他就說他們幽靈貓一族都是小天使,小的崽崽是,大的崽崽也是!
「高明,我傷口有點疼。」琴酒喊了一聲。
諸伏高明忙又跑過去幫他吹吹。
看著志得意滿的人魚,南流景的爪子又露出來了,可惡,好想再撓他一下!
崽崽,好!
人魚,壞!
人魚壞透了!
深夜,玄海回應了鏡妖的請求。
「人魚,我必須要殺死。」
「可以,但你不能帶走他的屍體。」
「你真的會讓我殺死人魚?」隔著一面鏡子,玄海與動物園的boss對話,卻顯然不太信任。
「玄海大師,我們已經合作多年,你該信我。」
「如果他不是人魚,我會信你。」
「就算是人魚……」
「你是想要他的屍體,還是想要他的人?」玄海質問。
女人的聲音消失了。
鏡面上,一隻長著尖銳紅指甲的手探了出來,即將插/入玄海的心臟,卻不知為何又停住了。
她始終留著玄海,始終留著。
她用自己手底下的半妖滋養玄海,讓他的力量越來越強,漸漸就連蜘蛛都可以壓過。
她將人餵養成這樣,可不只是想吃了他。
玄海也已經察覺到了身前的危險,表情卻並不介意,語氣也很平淡:「我說到你的痛處了?明明已經被人魚背叛,卻還在追隨著他們,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擁有一條只屬於你的人魚?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魚幾乎已經死絕,你為什麼還沒有學會捨棄他們?」
「玄海,這麼多年過去,你為什麼還沒有放棄仇恨?」
「還能有什麼原因?恨意綿長罷了。」玄海就是痛恨人魚,他一切的不幸都是人魚造成的,仇恨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同樣的道理,愛意也很綿長。」女人收回手,語氣帶了幾分隱晦的嚮往:「這個世間最後一條人魚與這個世間的最後一個我,不是格外相配嗎?我們只有彼此了,他逃不掉,我也不會讓他逃掉,這是他的宿命。」
玄海沉默片刻,問:「他叫什麼?」
「琴酒,也叫黑澤陣。」
玄海的表情僵滯了。
黑澤陣?這個人和他的弟子……
「怎麼?露出那樣的表情,你以前聽說過這條人魚?他的性格好不好?皮相美不美?」
玄海厭惡地反問:「你問我他的皮相?」
女人「咯咯」笑了起來,對一個瞎子沒有半分尊重,語氣揶揄:「我忘了,你看不到,這可真是你的損失。玄海,人魚都是很美的,若是回到我生活的那個,整個海洋全都是身材健碩的人魚,美得令人目不暇接。人魚是神明創造出的這個世間最美的造物,是海洋之子,是……」
「是我必須殺死的人。」
女人的話被玄海噎住。
玄海也很快回應了她之前的問題:「我沒有見過人魚,如果我遇到過,一定已經殺了他,不會讓他有機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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