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波本在這裡,想要將蜘蛛困死在幻境中就很難了,畢竟波本只是個普通人,他們兩個有任何動作波本第一個受不住。
「破!」琴酒不再猶豫,四周升騰巨大的浪潮,硬生生將幻境給撐破了。
波本立刻回神,卻依舊沒能從那震撼的浪潮中恢復平靜,雙腿一軟跌在了地上。
琴酒沒有去看波本,而是抬起頭,蜘蛛已順著金色的蛛絲迅速撤退,很快消失在了天邊。
被他逃了。
琴酒眸光一暗,從蜘蛛知道他是人魚後的激動來看,他幕後的組織也在追查人魚的下落。
但,不是滅。
滅容不得半妖,自然更容不得這樣純粹的妖怪。
收回視線,琴酒朝波本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波本有些畏懼地盯著琴酒,被拉起後還在為剛剛發生的一切找補:「幻術師真的什麼都能做到,我剛剛所看到的一定也都是幻覺吧?」
「我是人魚。」
琴酒輕描淡寫。
波本卻裂開了。
別告訴他啊!
所有的影視劇和小說都在告訴他,知道的越多命越短,這種明顯是機密的事情他不想知道!
可琴酒話已出口,儼然是收不回去了。
波本乾笑著退了兩步,警惕著琴酒的突然出手。
「組織里知道我是人魚的人不多,除了蘇格蘭,你別和其他人說。」
琴酒的話讓波本的心一松一緊的。
會這樣說,說明琴酒不打算因為這件事情殺人滅口,但什麼叫「除了蘇格蘭」?蘇格蘭有什麼特殊的嗎?
「蘇格蘭知道你是人魚?」波本裝作好奇與吃醋打聽。
「他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就算我讓你不告訴他,你也不會聽的。」琴酒實話實說。
他們可是幼馴染,肯定經常在背後交流情報,他的警告波本會聽才怪。
琴酒說得很隨意,對于波本來說卻宛如一顆魚雷砸進了水裡,炸得他腦袋一片嗡鳴。
為什麼?
什麼不會聽?
琴酒到底知道什麼?
波本不再管理自己的表情,死死盯著琴酒的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個答案。
琴酒既然已經這樣說了,最壞的可能就是……
「回去了,波本。」琴酒卻沒給他深思的機會,先一步邁開腳步。
等等,別走啊!
誰准你這樣離開的?
往這裡丟下一顆雷,就這樣裝作沒事人一樣走了嗎?
回來,給他解釋清楚啊!
波本的內心狂吼,心臟宛如一隻狒狒般上躥下跳個不停,甚至就連肌肉都在抖動。
可他最終什麼都不敢說,默默跟上琴酒的腳步,陰鷙的表情再加上死死盯著琴酒的眼神,襯得他宛如深夜挑選獵物的變態殺人魔。
為了不影響到雪莉,琴酒沒有去她那裡,而是找了個賓館住下。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扣扣」,有人敲門。
琴酒從貓眼看過去,卻沒有看到人影,只注意到了一朵幾乎占滿了整個貓眼的玫瑰花。
紅艷艷的,甚至還帶著露珠。
他笑了下,放鬆地打開門。
「送你的。」柏圖斯將玫瑰直接塞進了琴酒的襯衣口袋裡,然後他張開懷抱,緊緊與琴酒擁抱。
他今日噴了濃郁的香水,卻仍遮掩不住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兒,擁抱過來時,琴酒甚至可以觸摸到他身上綁著的繃帶。
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琴酒和他分開,上下打量著他問:「受傷了?」
柏圖斯「嘿嘿」一笑,沒提自己身上的傷,拉著琴酒鑽進屋子裡,興奮地朝他邀功:「以後滅的人都不會再攻擊你了,我和拓馬將幕後黑手找出來揍了一頓,雖然最後被他逃了,但整個滅都在我們的掌控中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受傷的?」
柏圖斯眼睛一轉,轉移話題:「你猜玫瑰從哪摘的?我來的時候花店還沒有開門,路過雪莉學校的時候我翻進去薅的,好像是最新培育出的抗寒玫瑰,冬天也能開花,很鮮艷吧!」
「你小心點,美國可不禁槍。」
「他們打不到我。」柏圖斯得意洋洋。
琴酒無奈地嘆了口氣,示意柏圖斯坐到床上,將玫瑰花放好後便扒了他的上衣,露出上半身的青青紫紫以及胸口處纏裹的繃帶。
「已經沒事了。」
「吃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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