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
琴酒怔怔地看著房門,視線仿佛穿透了玻璃直落在高明身上。
「騙一條魚罷了,老師,你對我的演技也多點信心嘛。」諸伏高明聲音含笑,說出的話卻如尾後針一般陰毒:「等它徹底被我的演技蒙蔽,下手就容易多了,我可不會對一條人魚手下留情。」
琴酒下意識抓緊了睡袍的衣角,表情越來越難以置信。
「這都要多虧老師讓我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一隻貓,本來就是要吃魚的。」
琴酒的大腦一片空白,諸伏高明似乎也要掛電話了,他的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做出行動,迅速回到了床上。
諸伏高明推門出來,手機還散發著瑩瑩藍光。
對於琴酒的甦醒他並不知情,輕手輕腳的上了床,然後從琴酒的身後輕輕擁住了他。
明明是溫暖的擁抱,琴酒卻只覺手腳冰涼,就連心臟好像都要被這股莫名的寒意冰凍了。
高明他……
他知道了。
所以現在表現出的親昵只是在騙他嗎?只等他完全放鬆警惕,高明就會要了他的命?
他……是一條魚。
高明說得對,貓總是要吃魚的,魚又怎麼能和一隻貓在一起呢?
突如其來的打擊令琴酒一夜未睡,他甚至沒等到天空亮起來便從高明的床上爬起,穿衣後灰溜溜離開了。
高明……
站在諸伏宅的門口,看著這棟熟悉的房子,琴酒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與不舍。
可最終,理智連同冷漠覆蓋了那些不合理的感性,琴酒轉身,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從此之後,他大概不會再來找高明了。
月光照亮了離開長野的小路,月色下,那隻白色的布偶貓靜靜地蹲坐在路旁大樹的枝幹上,眼神銳利地盯著那輛熟悉的保時捷離去。
保時捷上,琴酒神色懨懨,拿出手機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現在凌晨四點,琴酒,你找我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貝爾摩德表現得相當不愉快,就算她喜歡琴酒,但凌晨四點被吵醒也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琴酒放緩了車速,聽著貝爾摩德的抱怨,許久才開口沉悶地喊了一聲:「貝爾摩德。」
這一句話脫口,對面喋喋不休的抱怨頓時消停了。
「我失戀了,能出來陪我喝杯酒嗎?」
夜色仿佛也在琴酒的臉上鋪了一層的死氣沉沉,他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中,冷硬的表情再也堅持不住,難過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第23章 他是渣男!
凌晨四點半,貝爾摩德匆匆趕到了酒吧。
琴酒已經自斟自飲了一會兒,手邊上威士忌的瓶子空了,金色的酒液順著喉嚨灌下去,辛辣感令琴酒鼻頭冒汗,心臟卻依舊冷得無法化凍。
「喊我來喝酒,你自己倒先喝上了。」貝爾摩德沒有化妝,頭髮被風吹得有些散亂,快速地伸出一隻手摁住了琴酒的酒杯。
「你怎麼來了?」琴酒抬起頭,大腦暈暈乎乎。
貝爾摩德的額頭幾乎要蹦出青筋了,強調:「是你喊我來的。」
「哦。」琴酒也不反駁,似乎毫無興趣,只想要掀開貝爾摩德摁住杯子的那隻手。
「你喝多了,琴酒。」貝爾摩德直接將杯子拿開,視線冷冷掃了一圈,警告那些等著「撿屍」的組織成員。
真大膽啊。
連伏特加都不帶上,自己跑出來喝悶酒,雖然是喊上了她,但凌晨四點鐘,她要是不來琴酒是打算就醉倒在這裡嗎?
貝爾摩德伸手貼了貼琴酒的臉,企圖用自己冰冷的手指讓他清醒一下。
「該回去了。」這還喝什麼?她還沒開始,琴酒已經自己把自己喝倒了。
至於失戀……
她倒是從先生那聽說了,琴酒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類,讓她調查一下。
她這裡還沒調查出結果,琴酒就失戀了?要不要這麼快?
「我不想當人魚……」琴酒抱怨的話才出口,便被貝爾摩德用手死死捂住了嘴。
貝爾摩德額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頓:「你、喝、多、了!」
別什麼話都往外說啊!
組織里現在知道琴酒是人魚的人可不多,雖然剛剛那句話周圍的人就算聽到也不會相信,但也不能這樣直接說出來啊。
琴酒沒有掙扎,喝醉酒後的他竟有幾分乖巧,老老實實地被貝爾摩德擺弄著。
可他真的不想當人魚。
又不是自己想要當人魚的,他就是個人魚他能怎麼辦?為什麼人魚就非要滅族?為什麼高明一定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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