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櫃裡翻了兩床被子，「自己鋪。」

有些時候還是需要自力更生，總不能鋪床也要他做吧！

季言辭抱著被子，看著旁邊那榻。

他這是想要監視自己。

看來魔族那邊應該有什麼需要他做的其他事，必須要看著自己。

如此甚好，近距離觀察江斂，也能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

「謝謝師兄。」他聲音極小。

江斂也是修仙人，這么小的聲音自然是聽得到的。

「嗯。」

看著季言辭瘦弱單薄的背影，江斂已經在規劃養肥大計了。

都比自己矮了一個頭，以後要怎麼滿足他啊！

【宿主，不要瑟瑟。】

1122被虐狗了，他是單身系統也不是這樣被反覆餵狗糧的原因。

季言辭能感受到江斂火熱的視線，他也知道江斂的目的是什麼了。

示好變化，不過是因為怕他不聽話，不願意與他住在一起。

剛剛那麼粗魯地餵自己，果然本性難移。

等他知道魔族的計劃，有了實力，定要搗了魔族，那麼他江斂自然也不會有好日子。

天界太子辭，從來不是善類。

他下凡歷劫，是因為他的冷血，沒有天神應該有的悲憫。

才會來這可惡的天界，體驗該死的愛情，要不是他提前威脅了司命，估計真的要按照天界的劇本，和一個蠢笨的人談戀愛了。

鋪好床以後，江斂給他甩了一本秘籍，「師兄相信你，好好練。」

拿著《御劍術》，季言辭差點沒有忍住翻白眼。

早八百年就會的，不過他為了在江斂面前隱藏，上一次御劍飛行，估計摔了下來，也難怪他給自己這本書。

不過江斂會這麼好心？

看來是一本走火入魔的秘籍。

「謝謝師兄。」才怪。

江斂打了個哈欠，他有點困了。

目前看著季言辭，乖乖的。

不過都是千年的狐狸，沒必要玩什麼聊齋，好幾個眼神，季言辭都沒有藏住，狐狸的敏銳，不可能就這樣被騙過去。

他願意演戲，那麼自己也跟著演，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也很有趣不是嘛！

江斂伸了個懶腰，「師兄我先小憩片刻，半個時辰後換師兄。」

季言辭乖乖點頭。

江斂倒頭就睡，季言辭坐在榻上，等了許久，他邁著步子靠近江斂，手指在江斂額頭上輕點，一道亮光顯露。

「意識已經蠶食得五分之一了，我從來都是眥眥必報，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分夢幻散。」

夢幻散，蠶食意識，當意識被蠶食殆盡後，會陷入無窮無盡的夢境，在令自己恐懼的夢中，死去。

可能剛開始入夢就受不了，自戕了。

江斂做的事他全部都知道了。

要不是江斂隱藏住自己的氣息，瞞天過海天界那些人，他怎麼能如此隨心所欲。

按理來說，他應該感激江斂。

可是江斂對他可實在算不上好，自己這樣，也是沒辦法啊！

*

江斂睡得很不安穩，總是會做噩夢，夢裡他害怕，惶恐，悲痛。

可是醒來，卻什麼也不記得。

頭難受得厲害。

【宿主，季言辭很早就給你下了夢幻散，剛剛又給你下了。】

江斂腦海里有夢幻散的資料，看向榻上怯弱弱看著自己的季言辭。

喲，挺啊！

他知道，季言辭是因為原主的折磨，才痛下殺手。

【你有解藥嘛？】

他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先把人搞到手，然後他發覺自己的心意，卻無力回天。

這樣貌似挺有趣的。

【有，宿主，我覺得季言辭狗的程度完全比不上你。】

江斂與季言辭對視，勾唇淺笑，「言辭，過來。」

一小步一小步地邁，生怕江斂看不出他的不情願，以及假裝出來的害怕。

江斂手指輕捏，口訣一出，季言辭辭就出現在了江斂面前，是瞬移術。

輕挑季言辭的下巴，「師弟，你沒有叫我哦～該罰。」

季言辭哪裡還記得這檔子事，他把江斂的話當耳旁風了。

「師兄，你想怎麼罰。」手掌緊握，他一直在心裡暗示自己。

演戲，演戲，不能垮，不能讓江斂看出異常。

江斂眸子低垂，餘光看到了季言辭緊握的拳頭，「抱抱師兄吧，剛剛師兄做了個惡夢，太害怕了。」

季言辭直接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