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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柳湛神色未變,蔣望回卻心頭莫名一緊,傾身道:「郎君,怎麼了?」

柳湛二指從袋中夾出一枚銅板,放到蔣望回掌心。

蔣望回摩挲銅板,摳凹面略微粗糙,繼而拿起來對著光照,九疊篆寶中間被封住那一橫甚粗,再仔細掂……蔣望回眼睛越瞪越大,又把銅錢拿在手中掂量,微微輕些。

袁未羅湊近,緊張道:「找到了?」

蔣望回不應袁未羅,只看柳湛:「母錢不一樣。」

柳湛頷首。

「太好了,太好了!」蔣音和竟帶哭腔。

第十二章 來因

她奪來哥哥掌心銅板,捏在手中,仔細端詳,喜極而泣:「郎君,我們終於找到了。」

年初,官家才將文思院交由殿下統領,不過兩月,皇后娘娘就遞呈了一枚贗幣。

彼時三口家宴,只官家、皇后、太子殿下和她們這班奴婢,皇后跪地叩首:「後宮本不該干政,但私鑄可致錢文大亂,物價翔踴,滋事體大,妾怕隱瞞不報,成千古罪人。」

官家指捏假。幣,端詳片刻,緩緩道:「皇后做得對。」

太子當即下跪,自認瀆職,又懇求:「爹爹可否把錢借孩兒一看?」

官家抬手,太子躬身接過銅錢,正反翻看,而後問皇后:「這錢娘娘從何處得來?」

「牧君她們去揚州遊玩時找的錢。」皇后言辭誠懇,牧君是她娘家的侄女,「不曾細看,回京大半年才意外發現端倪,正好趕上進宮見我,趕緊報了上來。」

「但時間久了,她已經記不得是買什麼找的了。要追本溯源,恐怕還得去一趟揚州。只是——」皇后話鋒一轉,面朝官家再叩首,「牧君去揚州玩一玩還行,查案她哪裡懂,恐怕無從下手。且她一介女流,尚未出閣,要真做了文思院的事,般拋頭露面,只怕不僅會被參『不各其分,越職相侵』,日後還難說親。」

蔣音和那時聽著,就在心中非議:秦牧君既不懂查案,又怎會分辨銅錢真假?

這造假造的高明,並不是一眼能看穿的,她也是後來太子教了才懂。

彼時,皇后說完,官家和太子皆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太子朝官家伏拜:「爹爹,孩兒既領文思院,便應擔其責,去往揚州,徹查此事。」

良久,官家放下銅錢,看向皇后:「揚州,你還沒去過吶。」

皇后娘娘染了剔紅的指甲拇指和食指輕輕對觸。

後來官家的密旨就下來了,委派太子微服下揚州,徹查私錢一案,同時著監察中丞林元輿同行協助。

察院是什麼地方?

糾察官邪,肅正綱紀。明面上林元輿幫太子糾察揚州官吏,實則乃官家眼線,督報太子殿下的一舉一動。

蔣望回、蔣音和、袁未羅皆是貼身服侍太子的,與林元輿不是一條心。

其中蔣氏兄妹打小追隨太子,僅服侍太子三年的袁未羅不能比。兄妹倆臨行前曾與太子三人秘議。

「萬一偽錢子虛烏有,是皇后故意為難殿下的呢?」蔣音和擔心揚州根本沒有偽錢,殿下去了找不到,會被官家降罪。

柳湛和蔣望回雙雙不語,柳湛甚至呷了口茶。

蔣音和焦急:「殿下!」

蔣望回見狀拉住妹妹袖子。歷朝歷代,私鑄屢禁不絕,其實不愁到時候找不到偽錢,殿下所憂,是怕皇后巧立名目將殿下支離京師,自己有所動作。

昨日,他聽從殿下安排,已將京中各營,朝堂內外打點妥當。

這些都是男人之間的事,不便同音和講,蔣望回放開蔣音和袖角,低聲道:「天無絕人之路。」

輕輕一句話,哪裡安得了蔣音和七上八下的心,她一直擔心殿下找不到偽錢,直到此刻……蔣音和攥著銅板的手不可抑地顫抖,睫毛也跟著抖。她眼淚汪汪去尋柳湛雙眸,柳湛卻僅對視一眼,就轉頭傾身,去拿蔣望回懷中,別的貼布口袋。這布袋與另外四隻不同,凸一個尖角,裡頭除卻銅板,還多一張皺巴巴的交子。柳湛將交子展開端詳,紅印、花紋皆有極微錯誤,騎縫用的漆墨也不對,亦是偽造。

但印鈔的紙卻和真錢一樣是貢品川紙,背面照抄真錢,竟也印著一模一樣五個大字:偽造者處死。

柳湛執鈔,怒極反笑。

他拿起交子嗅了嗅,遞給蔣望回:「那撒哲還有一籃,會繼續在店裡做買賣。」

「屬下這就去抓。」蔣望回攥好交子,就朝門口走,卻發現蔣音和也沖了出去。

這家腳店並非四四方方,穿過前院和雅座,後頭的包廂是一字散開,柳湛他們這間剛好在中間,蔣氏兄妹便一左一右,分頭去逮撒哲。

蔣音和挨個包廂找,前三間皆是空的,正準備找第四間時,遠遠眺見那挎籃的撒哲從第七還是第八間包廂出來。蔣音和旋即喊:「站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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