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許廷州又補了句:「怎麼以前沒見你臉皮這麼薄?」
他說得赤。裸,秦映夏的臉本來就燙,現在讓他說得
更熱了,也口乾舌燥起來。
看著許廷州手裡那杯水,她直接拿過來,一口氣喝了大半杯下去。
可許廷州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手依然保持剛剛拿水杯的姿勢,秦映夏又將剩的半杯水還給了他。
瞪了他一眼,同時送給他的還有一句話:「你閉嘴!」
隨即秦映夏站起身,走去衛生間,打算洗把臉。
許廷州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秦映夏玲瓏的背影,沒忍住將嘴角翹得更高了。
待秦映夏關上門,他將剩下的那半杯水,一飲而盡。
站在盥洗台前,秦映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的臉雖然不至於紅得像蘋果,但很像紅心的柚子,是淡紅色的。
以前的他們是什麼都做過了,先不說接吻,光上床,沒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
秦映夏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反應這麼強烈,難道是因為她太久沒有過男人了?
回國之後的這幾年,她的父母有意無意地給她介紹過對象,對方家裡也是名門望族,與秦家門當戶對,但是秦映夏對於他們完全喜歡不起來。
似乎是因為他們並不能為秦氏提供非常便利的條件,以及更加豐厚的利益,每次都不了了之。
而秦映夏的心思也基本都撲在了原夏上,對那些情情愛愛並不上心。
從最基礎的調香開始,都是秦映夏一個人親力親為,原夏就是她的全部心血。
直到前不久,她毫無預兆地被通知與許家聯姻,自知逃不過,索性連掙扎都沒有。
花了好長時間才說服自己接受對方是許西聞。
成年男女,受法律保護的夫妻,各自背負著家族的使命。如果他要求發生點什麼,那她沒太所謂,甚至延續下一代,秦映夏也不是不能接受,雖然父母沒有感情,但她會給她的孩子全部的愛。
可是領證那天,突然換成許廷州,打得她措手不及。
其實除了許廷州,不管聯姻對象是誰,秦映夏都可以說服自己按照預設好的那樣實行。
可偏偏是許廷州,放在許廷州身上,預設完全不管用。
關於他們的過去,並不都是甜蜜的。
分手前的那段時間,他們鬧得很不好看。
秦映夏沒想到許廷州在對她好的同時,也能對另外一個女人好,這不是腳踏兩隻船是什麼。關鍵是許廷州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渣得徹徹底底。
她不想跟許廷州發生什麼,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互不干擾。
許廷州繼續他紙醉金迷的富二代生活,她繼續研究芳療法和香文化。
要是長輩問起孩子,也沒關係,反正她跟許廷州不會有什麼,再讓他去結個扎,還規避了她給人做小媽的風險,有何不可。
明明這些足以讓她對許廷州毫無感覺,那她為什麼還會臉紅呢,只是因為他是一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男人嗎?
她秦映夏當真是那麼膚淺的女人?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秦映夏跟許廷州談戀愛,確實是因為他的臉。
許廷州的樣貌,就好像是按著她的審美長的。
秦映夏的眼神再次聚焦到鏡中的自己,鄙視了自己幾秒鐘,洗了把臉,走出衛生間。
而此時,許廷州已經不在臥室里了。
秦映夏鬆了口氣。
她再次走到沙發坐下,想再喝口水,眼神一掃,看到了旁邊圓桌上已經空了的杯子。
水呢?
——
那天上午,秦映夏還是去了實驗室。
因為許廷州微信告訴自己中午他不在家吃飯,她自己一個人沒辦法演,避免尷尬,索性也沒在家吃飯。
昨晚他們說好,得是趁青姨不在的時候,突然回來,然後發現他們在家裡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被打斷了幾次好事,這樣許廷州就能向長輩們提出活動空間受限,限制發揮。就算是為了讓他們早點抱上孫子重孫,也不得不讓青姨回到老宅。
秦映夏在實驗室調香的時候,注意力並不能集中,以至於調出來味道都不盡如人意。
彼時,帕西名邸的37樓,那間敞亮臥室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剛洗完澡的男人。
被冷水沖洗過,許廷州的周遭沒有一點熱氣,頭髮也只是胡亂擦掉了上邊的水,並沒有吹乾,他腦後的那塊床單,已然被浸濕。
許廷州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天花板,明明房間裡沒有擺放任何香薰,可他總是能嗅到一種很熟悉的香味。
那股味道,似乎來自於秦映夏。
他沒有看透秦映夏的臉紅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是在異性攻擊下做出的自然反應。
亦或是因為她對自己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感情?
今天他放過了秦映夏,也放過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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