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吃完飯之後, 許廷州依舊沒有找她聊點什麼的意思, 仿佛那句話就是很單純地問她一下, 幾點回來。
她在臥室里搗鼓一會兒香薰。
今天立冬,她把臥室里花香味的香薰換成了木質調,更適合初冬的季節。
晚上九點, 秦映夏換了衣服, 去了健身室健身。
一周她最少要去四次健身室,保持身材是她對自己最基本的要求。
四十分鐘之後,秦映夏大汗淋漓地從健身室出來, 去了浴室洗澡。
這期間,她都沒見許廷州一眼。
吹乾頭髮返回臥室, 秦映夏看到許廷州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姿勢閒適,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他這個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秦映夏在心裡吐槽了句。
瞥他一眼, 不予理會,秦映夏獨自坐在梳妝檯前護膚。
今天陰了一整天,一直到夜裡, 才終於下起毛毛細雨。
沒有開窗戶,臥室里沒有冷風吹進來,只穿了吊帶裙的秦映夏也不覺得冷。
她做完全套的護膚流程, 打算上床歇息,在掀開被子的前一秒,被許廷州叫住:「秦映夏。」
秦映夏剛抓到被角的手頓住,轉過身,看向他:「幹嘛?」
許廷州從沙發上站起來,手裡拿著的是他的手機,他向她一步一步走近,然後把手機遞給她。
秦映夏不明所以地接過來,低頭一看,是一張照片。
可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跟羅洋,還是她跟羅洋站在一起的酒店照片。
如果單拎出這張照片看的話,很難不讓人誤會。
秦映夏擰起眉,拿著手機抬頭看向他,把屏幕朝著他,質問道:「你找人跟蹤我?」
許廷州抽回她手裡的手機,看著她哼笑一聲:「我沒那麼無聊,更做不出這樣偷雞摸狗的事。」
他解釋照片的來由:「是我一個朋友拍到的,你別惡意揣測我。」
許廷州又低頭看了一眼屏幕,照片裡的秦映夏很高挑,烏黑柔順的頭髮披散在身後,深灰色的大衣長到小腿,露出一截小腿肚和那雙黑色的馬丁靴。
很快,他按滅屏幕,抬起眸對上秦映夏睜得大而圓的桃花眼:「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就算給我戴綠帽子,也讓我綠得明白點。」
秦映夏瞪著他:「有什麼好解釋的。」
對於她沒做過的事情,秦映夏從不屑於解釋。
相信她的人,就算她不解釋還是會相信她。不相信她的人,就算她解釋得天花亂墜,也還是不會相信她。
人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見她不說,許廷州斂了笑:「不過幸好這只是我朋友拍到的,也只發給了我,要是讓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拍到看到,讓媒體知道,然後大做文章,你想過後果嗎?」
秦映夏想說話,許廷州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繼續說:「如果你想讓青姨早點離開的話,這段時間就老實點,少跟不相關的人見面,更別給娛樂媒體做文章的機會。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話說得直,但秦映夏真不是玻璃心,只是他話裡有話是幾個意思?
拐著彎說她不老實?說她不檢點?
要說接觸的異性,誰有他許廷州接觸得多啊,怎麼有臉在這說她。
說羅洋是不相關的人?
她只是接了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僅此而已。
說她做事不考慮後果?
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考慮個毛線的後果!
秦映夏眉頭皺得很深,她不理解,並且很生氣:「你威脅我?」
許廷州卻轉身走向床的另一側,漫不經心地說:「沒有啊,我們是利益共同體,怎麼能叫威脅你呢?」
隨後他掀開被子,上了床。
秦映夏很煩許廷州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她氣不打一處來,也掀開被子,蹬掉拖鞋上床,將被子蓋在身上之後,側過身朝外,用力將身後的被子扯過來,故意讓許廷州沒有被子蓋。
凍死他,活該。
但是她低估了被子的寬度,許廷州完全不受影響。
依舊被棉被蓋得嚴嚴實實的許廷州躺在床上,沒忍住笑了出來。
——
夕陽西下。
XY的頂層辦公室里,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寬大明亮的落地窗前。
許廷州站得筆直,雙手插在西裝褲兜里,眺望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
在更遠的天邊,太陽徐徐下落,染紅了半邊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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