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秦映夏,許廷州了解不少。
突然手機振動,將許廷州的思緒打斷,他緩緩掏出手機,是陳奈跟他說:【藥開好了,在哪,給你送去。】
許廷州的那支煙夾在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縫間,右手打字:【明天下午送到XY頂層,我會在。】
陳奈:【行。】
兩個男人聊微信從來沒有一句廢話,許廷州收了手機,繼續抽起那支煙。
入夜,許廷州返回病房門外,坐在那門口的三人位長椅上,長腿一伸,靠著椅背,合眼小憩。
第二天一早,天還有完全亮,許廷州就給青姨去了一個電話,讓她過來。
青姨到了病房外,見到許廷州,依舊不敢大氣說話,但他看到了先生眼底的青灰,以及眼球里的紅血絲,怕是一夜沒睡,想起病房裡的太太,她小心翼翼地問:「先生,太太沒事了吧?」
許廷州下意識往裡看了一眼,病房門關著,門上只有不過20厘米寬的一宅條玻璃,看不到秦映夏的人。
他轉過頭,交代青姨:「沒事了,我回去換身衣服,你照顧太太。」
青姨應下,悄悄走進病房。
秦映夏還沒醒。
天光大亮,清晨的一束陽光照進來,秦映夏眯了眯眼,悠然轉醒。
一睜眼便看到了青姨,青姨也發現秦映夏醒了。
「太太您醒了。」青姨說明情況:「哦,是先生早上叫我過來的,先生應該是在這陪了太太一夜,可能沒睡,眼睛都是紅的。」
言語間,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對年輕孩子的心疼。
秦映夏瞳孔微張,很是驚訝。
昨天她不是讓許廷州回去了嗎?合著這人為了跟她表演夫妻恩愛,就在門外坐了一夜?
她就只是一個過敏,又不是什么小命不保,就算要演戲,也不用付出
這麼大的代價吧!
「太太?」
「啊?」秦映夏被青姨的聲音叫回來,「怎麼了青姨?」
「早餐想吃什麼,我去給您買。」青姨又重複了一遍。
秦映夏沒什麼胃口,隨便說了一個,青姨出去買沒多久,護士就給她輸液來了。
青姨把許廷州給她的暖貼貼在了輸液管上,又遞給秦映夏一個:「是先生給我,讓我這麼做的。」
秦映夏把暖貼握在手裡,想起昨天她輸完液冰涼的手,此刻心裡不由得暖了幾分。
一直到輸完液出院,都是青姨在陪她。
——
XY公司頂層。
超大的辦公室里,站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對外,XY的創始人一直都是韓斯年,但實際控制人從始至終都是許廷州,只是鮮有人知。
簡單來說,韓斯年也是為許廷州做事。
XY的業務範圍極廣,主要是做風險投資。
今天天氣格外得好。
傍晚黃昏,天被染成淡淡的橙色。
天邊掛著有層次感的雲,像是一整面金黃色的光斑。
有秘書帶著陳奈進來,他手裡拿著一個紙袋,經過茶几的時候隨手放在了上邊,然後坐下,對許廷州說:「你的藥我給你帶來了,一次吃一片就行。」
許廷州直直地站在落地窗前,左手插在褲兜里,右手指尖夾了支煙,面不改色地看著外邊的天。
他聽到了陳奈的話,只是輕輕「嗯」了聲,對韓斯年說:「你繼續。」
剛才,韓斯年在向許廷州匯報工作事宜。
韓斯年看了一眼陳奈帶來的紙袋,從他的話里也能聽出來袋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對於許廷州的睡眠障礙,韓斯年是知道的。
但是他從來不過問。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最了解許廷州的人,這個人一定是韓斯年。
韓斯年繼續說起來,仿佛陳奈這個小插曲根本不存在。
而他們談生意也並不避諱陳奈,反正他又不是什麼生意人,研究的是心理學。
沒過多久,韓斯年匯報結束:「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但許廷州遲遲沒有開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像一座泰山,穩重又深沉。
偌大的辦公室陷入一陣寂靜,良久,許廷州轉過身,將煙滅在菸灰缸,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藍格那邊你跟你的人照常跟進。至於常思,直接放棄。」
「跟我玩心眼?」許廷州頓了頓,不屑地笑了笑,很快就恢復剛剛凌厲的模樣,他的語氣很冷,聽了讓人不寒而慄。
「他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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