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深知,可聽到孫女要結婚的消息,陳之榮還是一怔,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消失:「對方是?」
「許董事長的長孫,許西聞。」
許家在浦西是名門望族,地位顯赫,想嫁進去的女子數不勝數,也不是誰都有這等榮幸。
可這榮幸就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最不想擁有它的秦映夏身上。
雖說惋惜,陳之榮也無法改變什麼,連想要撫慰的話都是那樣無力。
她輕輕拍了拍秦映夏的手背,沒再多言,只能目送她離開。
周二的上午,秦映夏把車停在民政局門口的停車位上。
今天一早她就被母親叫醒了,被催促著化了一個精緻的全妝,換了一件領口繡著小紅心的白襯衫,出門前母親還專門給她檢查了一遍結婚所需要的證件,生怕她落下點什麼導致這婚結不成。
一個月前,秦映夏就被告知了結婚日期和結婚對象,還說這是請大師算好的良辰吉日。
生意人總是很願意相信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面對這些,身處豪門,在家人面前一向溫順乖巧的秦映夏必須無條件接受。
坐在駕駛位,秦映夏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沒有出錯,收起鏡子的下一秒,看到對面停靠了一輛掛著至尊牌照的賓利,那是權貴的象徵。
人到了,她也拿上證件準備下車。
昨天天氣大好,今天的浦西卻變得陰沉沉,刮著有些刺骨的風。
車門關上,不知從哪吹來一陣冷風,秦映夏的頭髮被吹亂,她攏了攏臉頰兩側的頭髮,回眸的瞬間,看到一個男人從那輛賓利的后座下來。
男人的板鞋乾淨,上身穿著黑色的皮衣外套,裡邊也是一件白襯衫,搭配了一條黑色的長褲,身材筆挺,姿態閒適,修長的手指捏著他的手機。
總感覺男人的出場方式不太對,這麼重要的場合,不穿西裝?
只是再著眼一看,對面那個男人根本不是許西聞,而是小他八歲的弟弟,也是七年前跟她談過戀愛的前男友——
許廷州。
當時他們都在法國,那段戀愛存續時間並不長,幾乎沒人知道。
後來他們分手,兩人先後回國,雖同在浦西,沒有刻意避讓,卻未曾見過一面。
如今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再見到他。
秦映夏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許廷州,他好像比七年前更高了些,褪去了年少的青澀,看上去也更成熟。
都見到面了,往後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按輩分,他還要叫自己一聲嫂子。
想到這,秦映夏有些暗爽。
又有風吹過,米白色的風衣下擺被吹起來些,秦映夏一陣瑟縮。
她表情管理了下,上前兩步,準備打招呼,卻被對方先聲制人:「喲,秦二小姐。這是在等我哥?」
對方已然先一步站在了她面前。
秦映夏170的身高不算低,可站在187的許廷州跟前依舊顯得嬌小,不得不微微仰起頭來看他。
離得近了,秦映夏發現他白襯衫的領口也繡了一個小紅心,怎麼還跟她穿情侶裝啊,今天又不是他領證。
她視線上移,對上許廷州那雙深邃的丹鳳眼。
剛想說話,送許廷州來的管家在一旁訕訕開口:「抱歉秦小姐,西聞少爺今天恐怕是來不了了。」
秦映夏不明所以,轉頭略帶疑惑地看向管家。
當初時間是他許家定下的,還冠冕堂皇地說是吉日,領證當天卻告訴她結婚對象來不了,這可真是……笑話。
不過也好,既然來不了,這婚不結就是了,她又不非嫁不可。
秦映夏很快露出一個笑臉,聲音溫婉:「林管家,勞煩您親自跑一趟了,既然西聞今天沒空,那等爺爺另選一個吉日,我們再談這樁婚事。」
每一個稱呼,她都叫得那樣親切。
仿佛許西聞今天是真的有事來不了,而她也是真的識大體說改日再談。
林管家偏頭,抬眼看許廷州一眼,悻悻退下了。
許廷州雙手插在褲兜里,站得筆直,上下審視著她,嗤笑一聲,語調有些輕佻:「你以為那吉日是說選就能選的?」
秦映夏垂在體側的拳頭硬了,臉上還是笑眯眯的,「那你說……」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許廷州散淡地說:「走吧。」
話音剛落,許廷州徑直向民政局大廳走去。
秦映夏沒明白這其中的意思,輕皺著眉,錯愕地看向林管家。
林管家知道二少爺的脾氣秉性,也不指望他能將老爺子交代的事情娓娓道來,他上前一步解釋:「秦小姐,領證的吉日不能修改,西聞少爺也的確來不了,所以二少爺替西聞少爺來跟秦小姐領結婚證,這是董事長授意過的,不然也不會讓我跑這一趟。」
說完,林管家再次退下了,獨留秦映夏一人在風中搖曳。
她的眉
頭皺得更深了。
什麼跟什麼啊,秦映夏的大腦里出現一萬張黑人問號臉。
領證的日子不能隨意更改,領證的對象卻能隨便更換,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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